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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侯门四小姓之马氏的兴起
马援字文渊,扶风茂陵人,据《东观汉记》记载,其“远祖徙茂陵成欢里”,[2]从此以后,子孙后代世居于此。马援生于汉成帝永始三年(公元前14年),于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病逝,终年63岁。马援在生前为东汉王朝做了杰出的贡献,同时也为马氏一族在东汉王朝奠定了坚实的政治基础。马援对马氏家族的未来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他开启了马氏一门的辉煌时代。
之所以说马援开启了马氏家族的辉煌,是因为自东汉立国以来,作为侯门四姓之一的马氏,其影响一直贯穿了整个东汉。而所谓的侯门四姓,据《后汉书?显宗孝明帝纪》载:“(永平九年)是岁,大有年,为四姓小侯开立学校,置《五经》师。”[3]李贤注曰:“袁宏《汉纪》曰:永平中崇尚儒学,自皇太子、诸王侯及功臣子弟,莫不受经。又为外戚樊氏、郭氏、阴氏、马氏诸子弟立学,号四姓小侯,置《五经》师。以非列侯,故曰小侯。”[4]其中的扶风马氏一门便是四姓小侯之一。马氏一族人才辈出,从开山鼻祖的马援,再到其子马廖、马防、其女明德皇后马氏,还有儒学大师马融,魏晋名将马超等。马氏兴起的大功臣马援是在西汉末年,王莽之乱中开始崭露头角,助光武帝刘秀平定陇西、交趾,最终病死疆场,封新息侯,得“伏波将军”的尊号。
尽管死后遭受诬陷,云台名臣也因女儿是皇后,为避外戚之嫌而不得。但是他精忠报国、马革裹尸、老当益壮的精神,使他军功卓越。这在动乱的东汉初年是尤为可贵的。作为军功世家的马氏一门,凭借军功从豪门外戚逐渐转化为文化世族,这种家族性质的转变,又使得他们得以长久的立于东汉王朝的庙堂之上。
下面我们从马援的行为准则——“外类倜傥简易,而内重礼”、事君态度——“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矣。臣与公孙述同县,少相善。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后进臣。臣今远来,陛下何知非刺客奸人,而简易若是”以及对子侄的教育态度“效伯高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5]来分析他对马氏后人产生的深远影响。
一
马援少时丧父,颇“有大志,诸兄奇之。”[6]年少时,在边郡放过牧,后累“谷数万斛”[7],但他为人豪放,面对如此巨额财富,常叹息“凡凡殖货财产,贵其能施赈也,否则守钱虏耳”[8],于是他把所有的财产都分给了昆弟故旧,自己只穿着羊裘皮袴,过着清简的生活。
据《东观汉记》记载,“马援外类倜傥简易,而内重礼”[9],但是他在前往公孙述处,公孙述待他礼仪慎重,摆足了皇帝的架子,并且列仗威仪、前呼后拥,在宗庙中聚集百官,设宴招待他,甚至在宴席中还要封他为侯爵,马援的随从宾客都很高兴,都愿意留下来。但是马援却不以为然。他认为“天下雄雌未定,公孙不吐哺走迎国士,与图成败,反修饰边幅,如偶人形。此子何足久稽天下士乎” [10],可见马援对于礼仪的重视,并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就跟他“外类倜傥简易,而内重礼”,对于他来说,公孙述这个表面上礼仪甚重,大修边幅,实则天下雌雄未定,不将精力花费在“吐哺走迎国士,与图成败”上,这样的君是不值得侍奉的。因此,他在回到隗嚣处后对隗嚣说“子阳,井底蛙耳,而妄自尊大;不如专意东方。”[11]
马援的识人本领还是不错的,从他对公孙述的不屑,对隗嚣的舍弃,最终选择侍奉刘秀的判断来看。他确实是非常明智的。在面对三个都有可能成为君主的人面前,马援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公孙述败死,隗嚣反叛,刘秀则成功一统天下。他择君的成功,对马氏家族的兴旺奠定了百年基业。
二
马援一生驰骋疆场,功绩卓越。
(一)献计光武,瓦解隗嚣之势
马援初与隗嚣交好,并为隗嚣所用。但马援发现隗嚣胸无大志,鼠目寸光,只想称霸一方之地,无一统之心,便选择了依附刘秀。恰逢隗嚣听从王元的计谋,意图占据陇西,称王称霸,因而不专心侍汉。马援得知后,“数以书记责譬于嚣” ,但是,隗嚣不但 不知道悔改,反而怨恨马援背己,得书增怒。[12] 建武六年,隗嚣开始与汉朝作对,公然发兵造反。面对隗嚣的叛汉,马援先是上书一呈己志臣与隗嚣本实交友,初遣臣东,谓臣曰本欲为汉,愿足下往观之,于汝意可,即专心矣。及臣还反,报以赤心,实欲导之于善,非敢谲以非义。而嚣自挟奸心,
盗憎主人,怨毒之情,遂归于臣,”[13]而后又向光武帝陈述了灭嚣之术以表忠心。光武帝采取了马援的计谋,令他率领突骑五千,往来游说隗嚣的将领高峻、任禹等人和诸羌族首领,以图瓦解隗嚣集团。并且马援还写信给隗嚣的将领杨广,言辞恳切,希望他劝告隗嚣,晓以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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