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从《红高粱》看莫言的乡土文学
征。小说中的红高粱不仅是人们赖以生存的粮食,而且是高密东北乡人们生存活动的地方。他们用红高粱来酿酒,“我爷爷”和“我奶奶”在这片高粱地里野合,他们在这片高粱地***宣泄,最后还在这地里打埋伏战。文中描述的那大片大片红高粱象征了农村蓬勃的野性和无穷的生命力。同时高粱是高密东北乡不可缺少的物质资源,酿新酒这样的活动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两口大锅里沸水潮动,蒸汽在大甑里曲折上升的咝咝声,与伙计们的喘气声混成一片,大甑里装满了料,顶上盖一块与甑口同大的圆盖,盖上钻满蜂眼,又烧了一会儿,那蜂眼里有哆哆嗦嗦的细小热气出现。”莫言对“酿高梁酒”这个片段的描写则表现了高密东北乡浓浓的乡土性特征。
从《红高粱》的叙事方式看莫言小说的乡土性
从叙述语言上看,《红高粱》在开端写到“高密东北乡无疑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这一连串充满乡土性的、不符合语法的叙述语言,在一开始就定位了整部小说的乡土性特征。从语法的角度来说,“最美丽”和“最丑陋”,“最超脱“和“最世俗”,“最圣洁”和“最龌龊”,“最英雄好汉”和“最王八蛋”,这四组反义词是根本不能符合词语搭配规律的,但是这矛盾的描述让我们有了最直观的阅读体验。
《红高粱》多处描写了高密东北乡的农民、土匪、乡绅的日常生活。从小说中的对话展现了人物语言的乡土性特征。例如在被子弹打到耳朵时,王文义惨叫一声: “司令——我没有头啦——司令——我没有头啦——”,余司令一愣神,踢了王文义一脚,说: “你娘个蛋! 没有头还会说话! ”从这一组对话的语言中可以看出王文义的胆小和聒噪,而余司令的那句“你娘个蛋”,这句村言野语,透着一股粗俗之气,与新时代小说的审美理念有着巨大的悬殊,但是却更加贴合乡土,更加突出人物的性格特点。语言虽然粗俗,但却增加了奔放自由的风格,人物语言的乡土性特征明显。
从叙述角度上看,《红高粱》设置了一个特殊的叙述者和一种独特的叙述方式。和莫言
大部分作品一样,《红高粱》依旧以儿童的视角来叙事。“我爷爷”、“我奶奶”的这种独特的主观视角和叙述方式的设置,首先使叙述获得了极大的自由,在不同的世界之间任意往来,故事伸缩自如,产生一种多声部式的叙述效果,从而使叙事产生意义的增值。其次儿童视角的应用一方面弱化了伦理道德的判断,强化了故事情节的生动性、原始性,另一方面又渗透了理性判断和选择。以儿童的口吻叙述这片土地上的故事,让人更容易以回忆的方式随其进入小说中的情景,而儿童的简单天真正是乡村一种原始的状态。
三、 《红高粱》在乡土文学中的价值
《红高粱》描写了生活在山东高密东北乡形形色色的人物,从叙述语言、人物语言、人物性格以及风土描写方面都充满了乡土性特征。《红高粱》是新历史主义小说中的经典代表,它引领了战争叙事日常化写作潮流。小说没有大篇幅直面写战争的残酷程度,也没有直面描述抗战英雄人物,而是将高密东北乡人民的点滴生活和他们的爱恨情仇彼此交织,红高粱见证着这一传奇生活。小说运用极度的色彩美学渲染,丰富了战争小说的画面感,充满野性的语言和乡村图景的描写,让浓郁的乡土气息渗透整个作品。
虽然《红高粱》只是一部短篇小说,但确有丰厚的艺术能量和阔大的阐释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