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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杜诗《登岳阳楼》
宋人方回曾上岳阳楼，右壁写杜甫的《登岳阳楼》，左壁写孟浩然的《洞庭湖》，他
：“岳阳楼天下壮，孟杜二尽之矣。”又：“后人不敢复矣”。（《瀛奎律髓》卷一批）元人汸也有似的法，他引与（）的《渡江》和朱熹的《登定王台》，
是二“最近似之”（《杜律注》卷三）。但其他只重几首的写景壮，而没有其思想性和性作全面的深入分析，区其差异，定其高下。真来，、朱的
和杜甫的是距离得很的，就是孟浩然的那首，也不如杜甫的深厚、性高而思想性，是由于人的修养有差异，而政治和生活体更有浅深正的不同。一些，来的家是注意得不或者根本忽略了的。
与的写景并非不好，“楫天平渡，迎人欲来，雨余吴岫立，日照海开，异中原，方隅亦壮哉”，里表了他江南（指今湖南一地方）的山川的，并不
下于他的故中原之地（他是洛阳人），但“江南非不好，楚客自生哀”，屈原、庾信，各有所哀，与哀的是什么呢？里没有表出来。朱熹的那首前半古，写得平常，五
六两句“日月西，湖山表里开”，然壮，但板滞，不生。尾：“从知爽（），莫作雍哀”（用《苑》雍子周鼓琴事），也很泛泛。与、朱熹的都
不如孟浩然的“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称天），气蒸云梦，波撼岳阳城”，写洞庭湖景极其生，后如浩渺的湖水及其冲激之状。且后半“欲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垂
者，徒有羡情”，也与的豁。然而即此也有缺点，如王夫之所：“以舟楫、垂合，却自全无干涉。”（《姜》卷下）更重要的是他只个人的失意悲，然也反映了“圣明”的封建代士人同没有政治出路的社会，他从前在安不
皇帝所用，如今只有上州郡官（原下有“献相公” ，指州史九），但
竟是从一己出的个人的出路而悲，就和杜甫的有很大的差异。
我来看杜甫的首吧。他开始： “昔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从去名到今
日身其地，表了人洞庭湖的向往和得上岳阳楼湖景的，用的是偶句而很
自然。接着写登楼所：“吴楚南坼，乾坤日夜浮” 。先写湖与南吴楚两地地如裂，次
写天地日夜浮在湖水上。（《分集注杜工部》卷五： “曰：吴与楚地相接⋯⋯言在乾
坤之内，其水日夜浮也。”解是使原大减色的。）浦起两句“已暗逗漂
流之象”（《杜心解》卷三），的确，上面是承，但又和下面的句接。就写景，
两句要抵孟浩然的前四句。如果孟“波撼岳阳城”的“撼”字用得有声，杜甫“乾
坤日夜浮”的“浮”字就用得更其自然。用“撼”字是属于字的，用“浮”字就不
只是字的，而是和王夫之的“更喜年芳入睿才” “成珠玉在毫”的“入”
字、“在”字一，“不知者以⋯⋯用字之巧，不知渠自手凑著” 。自然，和作者的
技巧也是有关系的，但更重要的是作者深入客，把握了客，所以才能深刻
地反映出来。昀批方回所圈此句眼： “字之法，古人不，若以所圈句眼宗
旨，逐末流而失其本原，睹一斑而其全体矣。 ”（《瀛奎律髓刊》卷一）是得有道
理的。
杜甫首的后半和前面完全，构成然的一个整体，且意旨深厚，又多化，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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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等人的可比。的五六两句： “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是因登楼而生感。
两句仗极其工而自然，并意相属，和杜名句“仰面看，回人”之相似。
两句写一“无”一“有”，而同堪悲，“孤舟”又正好和前面洞庭湖景相。所以王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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