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夜晚的海边散文诗
夜晚的海边散文诗
【篇一:夜晚的海边,散文诗】
留神底的那颗芳醇的太阳被永不生锈的绿叶点燃时,遥远理想的雪峰和起伏不止的爱会抚慰我心中的愁恨。当混浊的潮水冲毁我的等待,淹没我发狂的诗篇,有一片童话般的彩云节六天假期〞的旅行,只是阿舍这篇小说切入的端口;时间这个词,在阿舍那儿是虚拟的,如果将这次旅行放在其他时段,比方中秋节、国庆节以及带薪年假期间也是可以的,那些旅行的人注定还会像他们怎么来那样——怎么回到原地、回到过去的日常生活中。
其实平庸而无味的生活是这个时代中产阶层很多人的写照,除了时态的推移、外部环境的变换外,人的形形色色的内在欲望与身体本能的冲动,似乎很难有什么改变。这既是我理解的阿舍这个短篇小说的逻辑,也是生活中非逻辑的人、物、事——存在于“过去〞“、现在〞、“将来〞时空中的那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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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说并不研究现实。尽管活在现实中的小说家无法做到漠视或回避现实,那也只是他(她)以文学的名义,在关注现实的根底上,让读过他(她)小说的那些人,相信现实就是如此的艺术。
阿舍的这部中篇小说?见信如晤?也应该是如此的艺术。
这次阿舍虽然聚焦的是当下社会十分棘手的社会老年化的现实和养老问题,将养老院的人与事纳入自己的小说写作幅员,但她不会也不可能在一部小说里提出或找到如何解决老年化和养老问题的方法,小说家的阿舍只想借“养老院〞这个特定的环境,将那群风烛残年的人们生存状态呈现在读者面前。
必须成认,将此类题材纳入视野的作家并不多,从某种角度来看,这类题材对于小说写作领域尚处在边缘地带,其原因是每个家庭虽然都有老人,但又有多少人(包括作家)能真正走进那些“在生死之间的人生边上,体会时间带来并带走的一切〞的老人的精神世界?然而我从?见信如晤?中却感到了一个小说家的用心用力。阿舍的这个中篇并不是对“养老院〞表象式书写,而是潜下身去,深入到崔梦珠这个人及她周围人物的精神内部,将“生命欲求的无限性与生命存在的有限性〞〔6〕这一生存悖论置于“养老院〞这一特定环境中,从而呈现出一个作家所能感受到的老人群体的情感世界。在我看来,这也就不仅仅是这类题材的意义了,它还显示了阿舍对这种题材形而上的思考。这种思考对于一个优秀小说家是重要的,它促使阿舍对于题材直观性有所警觉,也是阿舍能够自题材出发并超越题材本身的重要动能。
在分析短篇?海边的阿芙罗狄忒?时我说过,阿舍的多篇小说根本上是依照时间的顺序渐次向前推进的结构,所设置的空间是依据时间的存在而显现的,但在?见信如晤?中,具有空间属性的具体地点却不像?海边的阿美罗狄忒?那样繁杂,而且在不断地移动并变换。究其原因,其实也简单,因为前者是既定时间——春节六天假期中的旅行,而后者那么是崔梦珠另一种形式的旅行。这种向死而生的漫长人生旅行,人人都得经历,没有人能够逃避,它如同海德格尔的那句名言,“人只要还没有亡故,就以向死存在的方式活着
〞。在?见信如晤?的开头,我似乎就感觉到了叙事人的这种暗示:崔梦珠“老伴钟铁兵去世已经两年〞,“但凡想到老伴去世前的种种情景,就感到阵阵心悸〞,崔梦珠“明白自己这把老骨头,不仅仅是走到了人生的边上〞……而且“是已经没有未来的人了〞等等,因而不想拖累下人的崔梦珠决定在养老院安排自己的余生,在阿舍笔下也就顺理成章。
如果说人生如同一场旅行的话,那么“人生之旅〞要比除它以外的所有旅行都要长,在崔梦珠那里是七十五年〔75岁〕,但旅途却又非常短:只有五站路——这是崔梦珠失去老伴钟铁兵的那个家与养老院之间的距离。虽然乘公交汽车走完这五站路大约要半个小时,但对于崔梦珠来说却有另一种含义,这五站路的跨度实在是难以度量,她用75年的时间走进了养老院。
然而养老院也是人间烟火之地,崔梦珠仍然会像正常人那样,在“生命欲求的无限性与生命存在的有限性〞这一悖论之间生活着。我们看到这位曾经做过下乡知青、农场书店店员、中学重点班的班主任的崔梦珠,除了与同一屋檐下的那些老姐妹常常要发生一些纠葛或争吵外,她就像是一位没有未来,只有“现在〞和“过去〞的人。而她的“现在〞却又是被“过去〞的事情填满了的,因而她时时会去努力回忆,时不时要写上两页的“芳草湖记忆〞,常常想回芳草湖农场看看,因为那里有过她的青春,也曾经是给过她初恋的那个人——同为北京知青的常庆洲待过的地方。其实被“过去〞填满了的又何止是崔梦珠,在养老院,与她同屋的朱厅珍天天和床头柜上那张三十寸老伴遗像说话,终日“揪住过去不放〞,回忆似乎是活着的唯一支撑。
在?见信如晤?里,我注意到阿舍艺术表达上的独出心裁:“信〞——这个表示人与人之间传达音讯的名词,自标题开始,始终忽隐忽现地贯穿在故事的情节中,在成为崔梦珠“现在〞生活的一局部时,也成为小说表达的另一个声部,使原本应该是平稳的叙事节奏、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