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席勒——美育书简
席勒——美育书简
第一封信对美的感受和追求是人类最基本的嗜好
很荣幸的得到你的惠允,使我能将近年来对美和艺术的研究成果,用书信的方式向您禀达。不言而喻,这项工作对我来说是充满魅力的,也
第二封信审美应当行走在自由的政治制度之前
由于你给了我相当的自由,我便想利用这一自由来提醒你注意美的艺术这一领
域;我想,这是我对充分享受的自由的最好运用。诚然,当今世界对道德领域的精神关系贯注了更多的切身利益,现实的需要支配了思维,功利主义大为流行,人们对艺术的兴趣越来越低;而且每一个人都认为,政治问题才是关系到他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故而普遍关注于政治舞台,甚至迫切要求哲学的探讨也来更多地关注如何建立真正的国家政治自由,并希望把国家政治自由的体制建设,当做一个最完美的
“作品”来加以筹建,认为它才是所有艺术作品中最为迫切最为重要的东西(在作者的时代,艺术作品的概念同自然作品相对应,即凡是说艺术作品,均指非自然的
一切由人类创造、建立或制作出来的东西,当然包括国家的政治制度。而今天的
“艺术”概念在那时是用“美的艺术”来表述。——编译者注)。
在这样的时候,我却在孜孜不倦地寻找“审美”的法典,这是不是多少显得不合时宜呢,但是,我是时代的公民,生活在当今的时代,我必须置身于我周围的人群或社会之中,而不是要跳身到另一个世纪去。那么,要想不闻不问当代的道德或<br****俗显然是不合乎最根本的道德的,甚至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不允许的。所以,如果我在选择一项工作时,既能满足于时代的需要和风尚,又能在这一领域有从善如流的建树,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但在我看来,今天的时代,无论是需要或风尚,都是对艺术不利的;至少对我正在研究的这种艺术是非常地不利的。时代的发展一般来说,能够影响天才们的行为取向,而当今的时代却迫使天才们越来越远离真正的艺术;而真正的艺术只能是人类的理想的展现,却不能单纯地看做是一种说教或消遣。这种理想的艺术必须背离当下的现实,必须摈弃眼前功利的色彩,甚至必须名正言顺地大胆地超越当前时代的需要。因为,一谈到艺术,必然将自由牵涉了进来,只有自由才能产生艺术——这一天生丽质的“女神”,只有女神才能从精神必然方面接受某种条规,才能将物质的需求(哪怕是最低的或最基本的需求)抛诸脑后。但是,当今的时代被眼前的功利支配了一切,人们崇拜“有用”或“可以利用”,并把这种“功利”当做了自己的大偶像;这个偶像也用强大的甚或是***的力量,使人匍匐在它的铁蹄之下。在这个偶像的周围,密集了世间的一切力量,调动了世间的一切才智,统统为它的存在而服役。而自由的女儿——艺术,却仿佛被置放在了一架倾斜的天平上,没有分量,无足轻重,无人关注;再看艺术的本身,也仿佛失却了任何鼓舞人心的力
量,并在一个喧嚣的混乱的“市场上”若隐若现,几近消失。甚至,通常被称为人类智慧之巅的哲学精神,也被一点一点地夺走了想象力,变得奄奄一息。总之,科
学(仅指科学技术——编译者注)越发展,其限界就越扩张;而艺术越萎缩,其限界就越狭窄。
即使是哲学家和社会的通达人士,也把他们的目光转向了政治舞台,满怀期望
地关注着那个舞台上的表演,并认为那才是人类伟大命运的一次大型演绎;一些人甚至踊跃地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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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到“演绎”之中,仿佛不如此,不能体现作为一个自命为“人”的权责;仿佛不如此,就会成为一个对社会幸福漠不关心的懒猪。本来,演绎的内容和结局,确实关系到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或至少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因而如何的演绎下去,或演绎的结局如何,必然会引起每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的特别关注。
这就好像是把一个从前只有由强者的权力随心所欲答释的问题(即国家政权或国家体制问题。——编译者注),于今天提到了理性的角度并由理性的法庭来进行审理。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是达官贵人或是平民百姓,只要你从个体提高到了“人”这一类属,并能够将自己置于人类整体之中,都可以当这个理性法庭的陪审官或陪审员;而同时,这个陪审官或陪审员还具有他本人(个体)和世界公民的双重身份。另外,他还兼具法庭诉讼的当事人身份。因故,他必须密切地关注审理的结果——这将或深或浅地影响到自己的长远幸福,而且还不仅仅关系到自己,审理结果也和整个国家及社会的长远幸福纠缠在一起;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要按照他的理性精神的身份积极的参与,使其能够并且有权亲自制定出相关的法律或规则。
在这样的境遇下,如果我身边有一个既多才多智的思想家,同时又具有自由思想的世界公民;或者,我身边有一个既有充沛的热情和美好的感情,又能够为人类的幸福献身的人,我们一起来探讨和最后作出判决,那对我的诱惑力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