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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来生,我仍是你盛茶的杯(一)算起我和芸的爱,该从高二开始。
高二上学期末,快过春节的时候,学校组织文艺汇演。班主任安排我和芸合作两个节目,一个是诗朗诵,另一个是男女生对唱《信天游》。那时候的我,其实很自卑,因为我只有166厘米"春蕾"杯作文大赛,作品获一等奖。班主任一边将我的获奖证书、奖品、奖状递给我,一边摇头叹息。我告别了班主任和校长,就往教室走去,想和芸及同学们道个别,可他们正在上课。于是,我便请教务主任帮我把写好的信交给芸,悄悄而又不舍地向校门口走。机动三轮车载着我,慢慢地离开学校。这时,我回过头,看见学校大铁门前,芸正拿着信,对我挥着手。我的泪再也不听我的话了,它们放肆地飞泻而出,打湿了我薄薄的衬衫。
清晨,我磨了两把镰刀,提了装满冷开水的茶壶,戴上草帽,准备去地里割麦。刚走出大门,看到我家的打谷场上,男男女女的一大群人。他们都戴着草帽,有的拿着镰刀,有的拿着扁担和绳索。他们看见我,都走过来摘下草帽,我吃惊地发现竟是我们班的同学。我激动地用手慌乱地拉着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芸也摘下草帽,村姑打扮的她,更加淳朴动人。眼圈红红的,默默地望着我,走到我身边,用她白嫩的小手,轻柔地抚了抚我的肩。同学们围住我,在无言中,他们每个人都用手轻拍了我的肩膀。我第一次被这巨大的友情感动了,震撼了,像个孩子一样,掩面痛哭起来。芸赶忙用手帮我檫眼泪,陪着我一起哭。我将永远铭记这感动!
在同学们的帮助下,三亩多地的麦子很快就割完了,而且还帮我运到了打谷场上堆好。在隔壁三婶和芸的张罗下,同学们吃了饭,都陪我在打谷场上席地而坐。我们像以前一样,热烈地争辩着,讨论着,憧憬着,畅想着,令我仿佛又回到了在学校的日子。太阳西沉了,同学们也都要离开了。他们站起来,相互手牵手,圈成一个圆,将我和芸围在中央,然后齐声对我喊"宏,你永远是我们的班长。"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离去,我的泪就始终没有停过。芸留在了最后,她要我骑自行车送她到车站,自己坐车回家。一路上我们都无言,她只是将手环围着我的腰。很快到了车站,芸问我:"你还读书吗?""我当然想。"我应着。"希望伯父伯母的病尽快好起来,你快点会学校。"芸登上车子的时候,还很不舍地牵了牵我的手。
(三)我再也没有像芸期望的那样,很快回到学校。父母的病直到秋收快完的时候,才渐渐好转。我永远地告别了学生时代,成为地道的庄稼汉。芸在高考的时候,选择了读师专。以她的成绩和家境,读大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很想不通,她是为什么?那年春节,芸给我寄来了四张写满真情的明信片和两张照片。照片上的芸,更加的成熟妩媚。然而,面对芸的真情,我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深深地知道,我真的配不上芸。在那时,考上了师专,就等于有了"铁饭碗",而我只是个普通农民,我能给芸什么?我能给芸一生的幸福吗?我反复地在问自己,我的心矛盾着,痛苦着,我不知该怎么做?但无论怎样,我不能误了芸的一生。我忍着心里的深痛,给芸写了一封长长的分手信,然后就独自去上海打工。我决心与芸不再相见,这样做也许会伤了芸的心,但我真的是为了她好。
时光匆匆,我在上海打工已五年,和芸没了任何的联络。我猜想芸可能已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或许都已经结婚。于是,我便放心地回家过春节。那年的正月十四,是一个有风有雪的日子。芸的母亲,一个慈祥的老园丁,找到了我家。我们谈了一会儿,她将一个装得很满的书包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