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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法精神在中国的复兴(4)
公法和私法的溶合全面地讲应当包含两个内容：一方面，国家干预的面越来越广，肯定不受国家干预的私法
领域已经不存在了。经济法、社会法的消失恰恰是这种溶合的典型表现，从这一意义上说是私法公法化了。 2
罗马法精神在中国的复兴(4)
公法和私法的溶合全面地讲应当包含两个内容：一方面，国家干预的面越来越广，肯定不受国家干预的私法
领域已经不存在了。经济法、社会法的消失恰恰是这种溶合的典型表现，从这一意义上说是私法公法化了。
另一方面，私法精神不断地向公法渗透。私法的自由、公平、人权的精神越来越多地体现在公法领域中。从
这一意义上又可以说是公法私法化了。我们不能只强调前者而忽视后者。所以，罗马私法精神的复兴也包括
它在公法领域所体现的精神。
三、从身份到契约
梅因在他的名著《古代法》中所说的“从身份到契约”是对从古代法到现代法进展过程的高度抽象概括。其
实，更精确些说，罗马法自身进展的历史也是一部“从身份到契约”的进展史。梅因在这部著作中还写道：
“罗马自然法和市民法主要不同之处在于它对‘个人’的重视，它对人类文明所作最大贡献就在于把个人从
古代社会的权威中解放出来。” *6罗马法的进展历中就是不断地以个人本位代替古代家族本位的历史，摆脱
家族权威的束缚而树立个人权利、走向权利公平的历史。罗马社会是一个奴隶社会，原来是权利最不公平，
但却产生了最能体现权利公平精神的私法来，其缘由在于它的双重性：契约法是自由民之间的公平交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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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父权为核心的家族法则布满了不公平。体现自然法精神的万民法则不受家父权这种家族制度的约束，罗
马法中市民法与万民法溶合的过程，也就是市民法的家庭本位让位于个人本位的过程。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可
以说，罗马法自身就是一个从“身份到契约”的过程。
假如说罗马自然法对人类文明所作最大贡献就在于“把个人从古代社会的权威中解放出来”的话，那么我们
今日也可以说，罗马法精神恢复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把人（包括个人、法人）从身份地位的不公平中解放出
来。这依旧是“从身份到契约”的重演。在方案经济体制下，生产者和企业的先天地位是不公平的，不同所
有制的企业有着不同的法律调整，享有不同的权利和义务，承受着不同的政策待遇和社会负担，这无异于新
的“身份”和“等级”。市场经济立法应当体现“身份”公平的精神，“身份公平”就是真正的契约精神。
众所周知，罗马法对公法和私法规范的性质有闻名的论述：“公法的规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