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庄子(约公元前369-前286年)
一、道统万物的自然观
二、无以人灭天的天人观
三、保身全性的人性论
四、以道观物的是非观
五、顺世从俗的处世方法
六、逍遥游的精神境界
七、无为而无不为的政治策略
一、道统万物的自然观
。因而对事物所作的认识与价值判断不可靠,无定性。
庄子认为,人对世界的认识,有两个不同的立足点,即“以物观物”和“以道观物”。立足点不同,结论也就不一样:“以道观之(物),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
物之间本无贵贱大小之分,之所以有贵贱者,是人类从某个具体的事物来看待他物时,受视界的遮蔽与自身需要的偏爱,主观认定此贵彼贱而已。那么,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以道观物。在现象上差异十分悬殊、互相矛盾的东西,换从道的高度来看,则根本无所谓差别,万物齐同为一。宇宙间的长短、大小、美丑、成毁、是非是没有区别的,“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万物皆一也。”(《德充符》)以道观物的结论必然是“齐物”。
庄子“齐万物”、“齐是非”的思想,旨在促使人的认识超越现象界的界限,高扬一种豁达、舒放、淡泊、旷然的精神。
五、顺世从俗的处世方法
1、以死生为一条
《养生主》云:“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帝之悬解。”
不可捉摸的时间既吞噬着万物的生命,又赋予万物以新生,如果人能顺应生命的自然过程,生不喜,死不悲,生死的束缚就迎刃而解了。庄子的妻子死了,他还鼓盆而歌,对别人的责备,他解释道:
“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囗囗(“激”字以“口”代“氵”音jiao)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至乐》)
2、无用以为大用
所谓“有用”,就是指对宇宙万物的自然本性加以人为干涉,使它们按照人的愿望运动、变化和发展;所谓“无用”,就是指人不要用心于客观事物,对客观事物不加任何的干涉,让它们按照自己固有的自然本性运动、变化和发展。
庄子生性中最反感忤逆自然本性的饰伪之情。他不断地借寓言揭露充斥世间的矫饰造作。大凡事物都要适应各自的本然之性,否则只会是弄巧成拙。
然而,在竞智争勇的时代,几乎每个人都寻求实现一己之用,他们把有用作为人生价值实现的唯一手段。为了呈一时之用,他们往往会轻掷性命,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3、处于材与不材之间
“庄子行于山中,见大木,枝叶盛茂。伐木者止其旁而不取也。问其故,曰:‘无所可用。’庄子曰:‘此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夫子出于山,舍于故人之家。故人喜,命竖子杀雁而烹之。竖子请曰:‘其一能鸣,其一不能鸣,请奚杀?’主人曰:‘杀不能鸣者。’明日,弟子问于庄子曰:‘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将何处?’庄子笑曰:‘周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材与不材之间,似之而非也,故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则不然,无誉无訾(音“资”,缺点)一龙一蛇,与时俱化,而无肯专为。一上一下,以和为量,浮游乎万物之祖。物物而不物于物,则胡可得而累邪!”
处于“材”与“不材”之间,意味着要以审时度势的态度回应事物的变化。即要以“材”的一面实现政治抱负和人生理想;以“不材”的一面应付邦国之乱与暴君之虐,以求全生保性,从而表现出一种游刃有余的处世之道。
六、逍遥游的精神境界
1、逍遥游的含义
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漠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茫然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
“逍遥游”指个体摆脱人世之累后精神的无牵无挂、怡然自得、来往无羁、无限自由状态。庄子所追求的那种“死生无变于己”、“哀乐不入胸次”、“上与造物者游、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友”的超然脱洒、逍遥自适的人生态度及浪漫情怀,实际上是要人不计功利,忘乎物我,“无天怨,无人非,无物系,无鬼责”,对人生采取超然达观的态度,使个体的生命在与宇宙精神合流的过程中,获得无限的提升和欢悦。
在庄子看来,与其刻意地一层层摆脱外物之累,不如从根本上破除自我的封闭,消除自我之心,让自我融于宇宙万物的变化当中,即所谓“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庄子不无夸张地形容这种忘我之人是“登天游雾”、“旁日月,挟宇宙”的精神巨人。庄子推崇这种“无己”、“无名”、“无功”的圣人、神人、真人、至人。
2、逍遥游的实现途径
(1)心斋
“颜回曰:‘吾无以进矣,敢问其方。’仲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