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上海,那座城
摩业陶近几年常在上海出没,华东师大那已经泛了黄的白色大门我一次次靠近,又一次次望而却步,也许真应了那个成语“近乡惰怯”。
年初又到上海。是一个适合怀旧的晚上,有凛冽的风,清亮的路灯光和寂寞的影子,沿着校园小道,用半上海,那座城
摩业陶近几年常在上海出没,华东师大那已经泛了黄的白色大门我一次次靠近,又一次次望而却步,也许真应了那个成语“近乡惰怯”。
年初又到上海。是一个适合怀旧的晚上,有凛冽的风,清亮的路灯光和寂寞的影子,沿着校园小道,用半个钟头的时间,走过了这四年。
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
这座城市的气味
中山北路3663号,这是我一生之中写下最多的一个地址,总落款在信封的下方。当我真真切切地站在这个门牌号前,就像十余年前自己只身来到上海时所做的那样,朝大门的里面望,过去的十年就像王家卫的电影,有一闪而过的细琐,也有绵长累赘的停顿。
2000年的秋天,我见到了心里已经勾画过一千一万遍的上海。它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空气里都飘着《夜来香》的调调,或是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像个真正的国际大都市。它甚至没有蓝颜色的大海,外滩也不是海滩,而只是一条永远挤满了人的逼仄长堤。在稍晚一些时间我读到王安忆的《长恨歌》,那些关于潮湿、弄堂、***、乌拉乱响的风的句子,才击中我关于上海的描述,还是王安忆懂得它。
这座城市的小资和华贵都在细微之处,就处于它腹地的华东师大校园来说,最“上海气”的便是那条叫做“丽娃”的河。
作家李颉说过,“在我离开学校之前,几乎天天早晨跑到河边对着河水,坐在河岸边的草地上静心,打坐,谈人生,跟女孩子聊恶梦美梦白日梦”。
相传,20世纪20年代,一位名叫何塞马利奥·费尔南德斯的西班牙侨民买下了这块地,造起上海开埠以来的第一座郊野度假村,不久这座园子转卖给了一名十月革命后流亡上海的白俄贵族,成了他的私人花园。这名贵族有一个崇尚自然、热爱自由的女儿,名叫丽娃,丽娃爱上了一名中国见****医生,遭到了父亲的极力阻挠,在多次逃跑失败后的一个雨夜,她跳进了这条河,那名父亲悲痛欲绝,便给这条河起名“丽娃”。
和青春、自由、无畏与爱联系在一起,景物便不再是景物,而有了它的气息,所以人们都说,丽娃河是华东师大的文脉。
那些没有模糊的脸
文史楼是校园里最文雅漂亮的一栋房子。在那里,我磨磨蹭蹭地度过了整整四年。
第一次迈进那栋楼,有风弯弯绕绕地朝我扑来,我意风发,和寝室里那些如今看起来全都没个正形的朋友们一路畅。谈陈忠实与《白鹿原》。那时候,我们总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作家。
倪文尖的第一堂课。讲的是废名的《桥》,那种又禅又怪的晦涩,一下子镇住了我们。我其实很不想承认自己真的没听懂,但事实上,这条成为作家的路显然在一开始就遇到了阻碍别人多什么技能懂什么专业,你们能多的,无非是一点儿而已。
我有时候也会为这句话而沾沾自喜。
大学里遇到的老师都是极好的,大多言笑晏晏,挥斥方道。可以就着啤酒谈曹雪芹,也可以意犹未尽讨论卫慧最好的作品究竟是《上海宝贝》还是《欲望***》,还会领着我们在上海博物馆排整整四小时的队就为了看十分钟《清明上河图》……这种热爱,大学毕业之后,我好像就失掉了。
每每小范围聚会,总有人提起周圣伟,这是中文系最有性格的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