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月光下的童年
三十年前的那个中秋节,那个月圆之夜,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纠集了一群玩伴,
月光下的童年
三十年前的那个中秋节,那个月圆之夜,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纠集了一群玩伴,在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下胡闹疯野,热闹了被闷热窒息的整条街,也是那晚,我第一次领略了月光的美丽。我忘记了孩童的我是否知道中秋节,是否有农历八月十五的概念,不过月饼却是吃过的,因为吃的记忆总是那么清晰。那时最常见的月饼有两种,一种是芝麻月饼,个很大,一个个足有半斤重,两面贴满了黑的白的芝麻。现在这种月饼还有,只是身价太低,上不了台场,只有在深巷中、路摊上,或者是乡村的集市上或许能找到它的身影,不过那时却是孩子们的奢侈品。还有一种就是我喜欢的“灰油果子”(不知是否这样写的),比较芝麻月饼,灰油果子要小得多,难得的是每个小小饼子竟包裹着一层薄薄的油纸,就显得有些不同,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缘此喜欢它的,说实话,它的味道并不就比芝麻月饼好,但我还是喜欢它。母亲常是两种月饼都买一些,想吃哪种,随各人的喜好。这时候,我就会挑一个包装完好的灰油果子,小心翼翼地将那油纸粘贴的地方撕开,尽量不把纸弄破,这样打开后,一个圆圆的饼子就躺在方方正正的油纸上,向我展示它无限的魅力。灰油果子的皮很厚,除了有点油香外,就再无其他味道了,所以许多人都不喜欢那层厚皮。而我却刚刚相反,吃完了那层毫无味道的皮后,它就再也引不起我的兴趣了,似乎我从未吃过一个完整的月饼,大约是不喜欢它太浓太腻的馅。那年中秋,也就是我五六岁的那年,母亲依旧买的这两种月饼,我依旧挑的灰油果子。大人们大约是围着桌子团圆,也许是赏月,关于这点,我的记忆是模糊的,只能胡乱猜了。我耐住性子坐了一回,但外面巷子口传来孩子的奔跑声后,立刻就坐不住了,把没了皮的灰油果子往桌上一扔,小脚丫就迫不及待跨出了门。“记得早点回来啊!这孩子!”母亲无奈的告诫如风般拂过我的耳际,转瞬就无影无踪了。大槐树下,十多个孩子乱蹦乱跳,口中发出不和谐的欢呼,是啊,孩子们的快乐是简单的,表达快乐的方式也是简单的。在我声嘶力竭的叫喊中,十多个孩子终于按照我的意愿,排成了一个还算整齐的纵队,我站在顶头,当起了示范教练。“我做什么动作,你们就做什么!”这样,我们一边列队“行军”,一边手舞足蹈,不同的是我这个领队嘴里还念念有词。现在想来,该是滑稽至极。不知怎么搞的,正玩得高兴,突然停电了,没了路灯的巷子里突然暗淡了下来,孩子们条件反射似的乱跳乱喊:停电啦!停电啦!也就是这时,我认识了月。那晚的月是一面宝镜,反射着晶莹的光辉,和灯光的热烈不同,它是那种清淡、柔和、娴静的光,让人的眼睛舒服极了,心里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爱闹的我顿时安静下来,仰起头,直勾勾望着月。我从没那样看过月,我从没那样和月接近过,自然界中还从没有什么像那晚的月那样打动我、震撼我,以至三十年后,当岁月流逝了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