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3
傅十和、洪俊杰:企业规模、城市规模与集聚经济
企业规模、城市规模与集聚经济
3 ———对中国制造业企业普查数据的实证分析
傅十和洪俊杰
内容提要:本文利用我国 2004 年制造业企业普查数据,检验了不同规模的企业在不
同规模的城市中得益于何种类型的集聚经济。结果表明,在控制了人力资本的外部性和
城市人口规模效应后,小型企业在中等城市和大城市中显著得益于马歇尔外部经济(行业
内集聚经济) ,在超大和特大城市中显著得益于雅各布斯外部经济(跨行业集聚经济) ;中
型企业在大城市、特大城市和超大城市中显著得益于马歇尔外部经济,但只在特大城市中
显著得益于雅各布斯外部经济;大型企业即使在特大和超大城市中也很少得益于雅各布
斯外部经济。
关键词:企业规模城市规模集聚经济马歇尔外部性雅各布斯外部性
城市经济学理论认为企业在空间上的聚集所产生的外部规模经济或集聚经济是城市存在的原
因之一,并解释了集聚经济产生的不同机制。然而,关于集聚经济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的许多经验检
验结果并不一致。产生实证结果不一致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忽视了企业规模、城市规模与不同类型
的集聚经济的关系。本文的贡献在于利用中国 2004 年经济普查微观数据,首次检验了不同规模的
制造业企业在不同规模的城市中受益于何种不同类型的集聚经济。研究结果对不同规模城市中不
同规模的企业制定企业、产业和城市发展政策具有参考价值。
本文第一节介绍相关的研究文献及所要研究的具体问题,第二节建立理论分析框架,第三节介
绍所使用的数据,第四节论述研究方法和计量模型,第五节报告经验检验结果, 最后总结研究结论
并讨论相关政策含义。
一、研究背景和研究问题
在一个城市里,单个企业可以受益于同行业企业的集中,这种单个企业所享受到的企业之外、
行业之内的外部经济称为行业内集聚经济(Localization economies) ;同样,单个企业也可以受益于该
城市内不同行业的企业的集中,这种单个企业所享受到的行业之外、城市之内的外部经济称为跨行
业集聚经济(Urbanization economies) ( Hoover , 1936) 。行业内和跨行业集聚经济的划分是从静态角
度考虑的。马歇尔(Marshall , 1920) 最早从动态角度分析了行业内集聚经济产生的原因及其对行
业增长的重要性,所以这种动态的行业内集聚经济被称为马歇尔外部性(Marshallian externalities) 或
马歇尔规模经济。相应地,动态的跨行业集聚经济被称为雅各布斯外部性(Jacobs externalities) , 因
为雅各布斯(Jacobs , 1961 ,1969) 非常强调城市经济的发展来自于城市内产业的逐渐多样化。一些
傅十和,西南财经大学经济与管理研究院,邮政编码:610074 ,电子信箱:fush ***@swufe. edu. cn ;洪俊杰,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
际经济贸易学院,邮政编码:100029 ,电子信箱:hongjunjie ***@alumni. nus. edu. sg。作者非常感谢董艳、甘犁、葛嬴、李涵、张大永、两名
匿名审稿人以及西南财经大学、湖南城市学院学术讨论会参与者的建设性评论。傅十和感谢“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
(2007) 的资助及李强森出色的助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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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第 11 期
静态的城市理论模型采用了马歇尔外部性概念(Abdel Rahman and Fujita , 1990) ; 经验检验文献中
常有利用截面数据来估计马歇尔外部性的例子(Nakamura , 2005) ,因此,虽然本文使用的是截面数
据,但以下我们不再具体区分静态和动态的差别,把行业内集聚经济和马歇尔外部性等同看待,把
跨行业集聚经济和雅各布斯外部性混同使用。
城市经济学理论和经验检验为马歇尔和雅各布斯外部性产生的原因提供了很多解释和证
据。①如果一个城市聚集了很多同行业的企业,这个城市就相对地专业化于该行业。专业化能产
生斯密所描述的分工的好处。马歇尔(1920) 认为同行业企业在地理上的聚集可产生三种好处: (1)
知识与技术外溢:在同一城市、同一行业工作的工人通过面对面的社会互动可以很快地传播信息;
同一城市同一行业内的企业之间也很容易发生技术外溢; (2) 中间投入品的共享; (3) 劳动力市场共
享。Henderson(1974) 把马歇尔外部性看成是城市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