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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
生成逻辑与整体解决框架探析
●赵伯艳
【摘要】我国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发展态势呈现出复杂性和层次性,既包括公共空间主导权
冲突、公共空间资源争夺冲突等结构性冲突,又包括公共空间干扰和利用分歧冲突、公共空间格局变更引
发的空间权益冲突等共生性冲突。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生成逻辑内嵌于空间治理和住区治理之中,
住区公共空间规制供给不足、冲突各方权力结构失衡、住区公共议题解决资源匮乏是生成城市住区公共空
间冲突的根本原因。在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破解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难题的时代呼唤
下,须从宏观层面破解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生成的结构性因素,中观层面加强公共空间议题的规则供给和执
行效力,微观层面完善住区冲突解决的机制,从而构建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整体解决框架。
【关键词】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社区治理
【作者简介】赵伯艳(1979—),女,天津商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管理学博士,研
究方向为社区治理。
【基金项目】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重点项目“重大疫情防控中社区资源汇聚的模式和机制研究”
(项目编号:TJZZ20-001)
C936A1003-2606202301-0093-04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一、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解决议题的提出力逐渐积聚,产生了独特的中国住区公共空间冲突
(一)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是新时代我国社场景,各个主体围绕公共空间的使用方向和收益分
会主要矛盾的表征配展开旷日持久的博弈,引发了普遍的对立和紧张
城市住区是指以住宅为主并配套相应公用设情绪。
施及非住宅房屋的居住区。城市住区具有规划的在中国城市化的发展进程中,城市扩张与更
统一性、住宅形式的多样性、房屋产权的多元性以新、住房商品化改革、社区建设等实践不断重塑城
及小区的现代社会性等多重属性,不仅是居民安身市居民的居住空间及其权力格局,这个变迁过程在
立命的物理家园,更是居民的精神家园,是实现人满足居民基本住权的同时,也引发了房地产开发
民群众对良好人居环境等美好生活向往以及提升商、物业服务企业等资本力量与住区居民以及住区
获得感的依托。城市住区的公共空间是与住宅规居民之间的权利争夺。随着住区空间结构的复杂
模或与人口规模相对应配套建设的建筑、广场、道演进,空间资源分配、空间关系变化、空间价值与意
1
路、绿地等空间及其设施,集物理属性和功能属性义变更以及空间与人的关系改变都会引发冲突。[]
于一身,对居民而言,兼具物理使用功能和文化、审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是指城市住宅小区内的居
美、社交等社会功能。然而,在当下空间稀缺的中民、物业服务企业、商户等利益相关者在公共空间
国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在使用过程中出现了功能失供给、分配、利用过程中感知到彼此在利益、目标、
调的现象,物理功能尚不能满足居民需求,还影响信念、需求、态度上的差异性和竞争性导致的对抗
了其社会功能的实现。城市住区公共空间作为居性情绪、态度或行为。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包
民、物业服务企业等不同利益主体交汇的场域,压括:以居民和房地产开发商、物业服务企业之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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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公共空间产权、使用权、收益分配冲突为表现轫于住区的市民力量虚弱共同造成了住区权力结
形式的公共空间话语权和主导权冲突,以邻里之间构失衡的局面,造成了住区公共空间利用及其权益
车位争抢为表现形式的公共空间使用权争夺冲突,分配的非正义,业主长期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其
以公共空间功能利用分歧冲突、公共空间格局变更公共空间权益处于经常被提起、最终被遗忘的境
冲突为表现形式的公共空间共生冲突等。地。业主与房地产开发商及物业服务企业围绕住
类型多样的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凸显人民区公共空间的产权归属、使用规则和收益分配展开
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激烈而持久的较量,双方争议的焦点包括:配套物
之间的矛盾。住区公共空间的善用善治及其冲突业管理办公用房、社区居委会用房、配套防空地下
解决关乎广大居民对幸福家园和美好生活的向往,室、配套车库等配套公建的权属、使用规则和使用
是缓解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重要面向。方向,小区外墙、楼宇、电梯等公共空间广告收益,
(二)城市住区公共空间议题复杂难解停车费和公建租金收益的分配等。住区主体间权
城市住区公共空间议题在空间和住区两个方力结构失衡还衍生出物业管理权演绎扩张、住区居
面具有复杂难解的特点。空间维度的复杂难解表民信息失灵等问题,加之公共空间议题解决缺乏驱
现为:停车位和活动场地等公共空间资源紧张极易动主体和协商机制支撑,造成公共空间议题难解,
引发空间争抢,公共空间利用方向和收益分配规则住区居民只有通过无休止的博弈来自行解决空间
缺失极易引发立场分歧和利益冲突。住区维度的需求和维护空间权益,这无疑增加了居民公共空间
复杂难解体现在:资本力量主导住区公共空间的生利用的成本,甚至出现居民采取堵路、聚集等方式
成、分配和利用过程进而掌控话语权,而居民则集发泄不满和维护权益的情况。
2.
体失语进而失去主体地位和相应权益;住区公共议居民之间的住区公共空间资源争夺冲突。
题响应和解决主体“空心化”,公共空间优化缺乏内随着城市住区人口日益密集以及居民对公共空间
驱力且协调成本高昂。在空间复杂性和住区复杂需求的不断增长,公共空间供不应求的现象越来越
性情境下产生的公共空间冲突,其演化和解决也深普遍,出现了既有停车位不能满足停车需求、体育
受空间规制体系、社区治理体制和居民互动传统等和文化公共空间及设施不能满足居民的休闲需求
结构因素的影响。等社会矛盾。尤其是停车位不足引发的冲突屡见
二、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构成不鲜。停车位供需矛盾长期存在却难以解决影响
我国城市空间冲突的发生领域正在从城市更了居民生活和邻里和谐。通过停车位冲突可以发
新向住区日常生活场景转换,城市更新中的拆迁冲现,公共空间及其附属资源的稀缺性所导致的供需
突、邻避冲突、生态冲突逐渐式微,而各类住区公共失衡是公共空间资源争夺冲突产生的根源。尤其
空间冲突则层出不穷。从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构是对老旧小区而言,小区建设时停车需求较低,城
成来看,既包括结构性冲突,又包括共生性冲突。市规划、社区建设、住区建设未充分预料未来停车
结构性公共空间冲突是指那些由结构性和制度性位需求的急速上涨,导致停车位建造的速度跟不上
因素所引发的公共空间冲突,共生性公共空间冲突私家车数量增长的速度。在特定的时空转变背景
是指由住区公共空间公共性、稀缺性、聚拢性、外溢下,需求变动对空间资源供给提出新的挑战,而回
性、功能多元性所引发的住区居民之间的摩擦和冲应新需求进而增加资源供给和优化空间利用则需
突。结构性冲突和共生性冲突相互区别却又相互要时间,并深受公共财政资金状况、可供拓展的空
嵌套,共同构成了复杂的住区公共空间冲突场景。间资源、住区业主共有产权变更协商过程等条件的
(一)结构性公共空间冲突硬约束,因而进程较为缓慢。
1.
市场力量和市民力量之间的公共空间主导(二)共生性公共空间冲突
1.
权冲突。住区权力结构失衡是当前住区场域中的住区公共空间干扰和利用分歧冲突。住区
结构性痼疾,是弱社会—强市场在住区场域中的体公共空间干扰和利用分歧冲突较为普遍,如:物业
现,表现为住区居民与房地产开发商及物业服务服务企业与居民之间就电梯空间是否投放广告以
企业之间的非对等关系。同时,地方政府长期以来及投放的密度和频率产生分歧,前者基于营利动机
2
形成的“以地谋发展”的城市经济发展模式[],催生赞成广告投放,后者着眼于电梯使用舒适度对广告
出地方政府与房产企业之间的利益捆绑关系。市投放加以反对;活动者使用公共空间时产生的噪声
场—社会关系失衡、政府—市场的利益联结以及发污染对居住者造成困扰进而引发居住者集体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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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单车使用者占用住区内外道路和公共场地杂劣势和集体行动困境,最终造成业主对维修基金使
乱停车影响居民进出的便利性并对住区环境造成用、公共空间收益等重大共有事项的知情权和决定
破坏;居民携带的宠物乱行对其他出行者造***身权被侵蚀。住区公共空间规则除外部供给短缺外,
安全威胁并引发心理恐慌进而发生争吵;高空抛物由于居民公共意识、协商意识欠缺,自我驱动不足,
对居民安全造成的威胁;不同兴趣群体之间就住区内创规制也非常匮乏。以停车空间为代表的公共
广场空间、活动场所的使用方向产生分歧,各自主空间使用规则、配给方式以及进入和退出机制,以
张自身的使用权;等等。广告费、租赁费为代表的公共空间收益分配规则,
2.
公共空间格局变更引发的空间权益冲突。以功能性公共空间修护、改造、扩大、激活为代表的
新时代的新问题及其解决也会引发业主之间的空公共空间集约利用规则理应是在法律框架下产生
间权益冲突。在老龄社会来临之际以及政府积极于住区主体的自我创设之中,然而现实中出现了
回应民生诉求的大背景下,既有住宅加装电梯的问“自创”规则等于“零”规则的局面。
题引发了不同楼层业主之间关于空间遮挡以及房(二)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各方权力结构失衡
屋产值变化的矛盾和冲突,有关出资和补偿方案及住区公共空间主导权冲突和空间权益冲突是
其公平性的问题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和讨论。既最根本的冲突类型,这类冲突的生成无疑具有较深
有住宅加装电梯所带来的空间格局改变不仅会给的根源。首先,房地产开发商和物业服务企业作为
低楼层住户带来遮光、噪声污染、占地、暴露隐私等住区建设者和管理者的先入和强势地位为其带来
风险,还关涉加装电梯后房屋产值的增损,因而需对公共空间生产、分配和使用过程的主导权。房地
要居民充分协商,筹集配套资金,敲定成本分担和产开发商通过先入场的优势提前选定了具有连带
利益补偿方案,跟进电梯维护。在政策推进过程关系的物业服务企业,从而导致业主选择物业服务
3
中,降低业主同意标准、提供资金补贴、促进公私合企业的市场竞争机制和价格机制失效[],后续更换
作、搭建议事平台等政府干预和促进举措起到重要物业服务企业又面临须成立业主委员会并由业主委
的调节作用。当然,政府干预的价值导向和手段要员会推进更换等条件以及烦琐程序的制约。其次,
科学合理,保持政府公益项目与市场交换规则之间住区居民因集体行动困境而缺乏公共空间话语权。
的契合,更多强调自愿协商和合理补偿,避免因过业主委员会作为反映业主意愿和要求、监督物业服
度行政干预和追求政策执行效率而忽视空间利益务企业的业主代表组织,普遍存在成立难、运作难、
受损者的合理诉求进而引发新的邻里冲突。换届难、备案难等问题,业主委员会内部治理结构欠
三、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生成逻辑缺和治理能力不足、业主群体公共意识不足,使得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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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生成逻辑内嵌于住主委员会难以将正外部性溢入城市治理。[]在这样
区公共空间生产、分配、利用等规则供给现状和住的背景下,业主维护空间权益的集体行动缺乏组织
区治理结构、治理主体、治理平台、治理机制等住区依托,极易引发与市场力量之间的博弈冲突。
治理资源状况之中。城市住区公共空间规制供给(三)城市住区公共议题解决资源匮乏
不足、冲突各方权力结构失衡、公共议题解决资源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社区治理改革路线
匮乏是生成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根本原因。图越来越清晰,治理、多元共治、居民参与等新意识
(一)城市住区公共空间规制供给不足和新要素已经渗透进各层级政府理念和政策之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对住区公共空间的中。然而,从城市社区治理实际来看,行政嵌入较
产权、收益权及其管理和变更等方面做出了总体规深而自治发育不足、居民碎片化而社区活力不足仍
定,但是现实中仍然存在公共空间产权归属和收益是制约住区公共空间议题解决的场域要素,破解行
分配争议、业主知情权等流于形式等现象。其原因政有效而治理低效的困境依然紧迫。城市住区公
有二:一是法律理解差异问题,法律规定建筑区划共议题解决资源匮乏体现在基层治理、社区治理、
内规划用于停放汽车的车位和车库的归属、建筑物住区治理三个层面。在基层治理逻辑中,存在着优
及其附属设施的费用分摊和收益分配等事项由当先发展经济的倾向,在住区秩序可控的前提和公共
事人约定,然而冲突各方对约定的理解存在较大偏治理资源短缺的制约下,对零散而多样的住区居民
差进而引发争议和博弈;二是法律执行问题,物业诉求的关注和回应不够,住区公共空间治理的主动
服务企业基于创收和降低管理成本的考量****惯性作为不足;在社区治理层面,居民委员会疲于应对
地隐瞒信息、僭越程序、违规操作,加之业主的信息日常工作任务,作为居民自治组织推进社区公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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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解决的角色意识不足;在住区治理层面,推动住收益权和管理权进行界定和释疑,加强对违法侵占
区公共议题解决的主体、资源、平台和机制较为匮业主公共空间权益行为的纠错和处罚,降低业主维
乏,社区协商实践具有低代表性、窄议题性、议而不护公共空间权益的成本,对被侵权者进行权利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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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和决而不用等阶段性特点[],加之住区居民参与济。在制定和推进公共政策中,注意行政资源下沉
意识和参与能力不足、住区社会资本匮乏、社会组和住区治理资源自生之间的平衡,改革低自主性、
织对社区营造的支持较为零散、住区层面冲突解决低积极性的地方性权威式动员模式,借助规则导向
的微观平台和机制建设不足,住区公共议题难以通型政策形塑住区规则体系与培育居民规则意识,指
过居民协商和集体行动来自行解决,住区公共空间导基层自治组织引领居民自主协商以解决共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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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仍然是在社会矛盾纠纷化解体制、应急管理体题并养成“以责享利”的****惯。[]
制和信访体制框架下一事一议地被动解决。(三)在微观层面,完善住区冲突解决的机制
四、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解决的整体框架在日常配套机制建设方面,要强化业主委员会
面对高度复杂、交叉、棘手的住区公共空间冲的监督机制和自律机制,既监督和约束物业服务企
突,应遵循冲突预防—冲突化解—冲突转化的路业,促进其提升行业规则意识,又依照法律法规和
径,围绕住区治理和空间治理两个方面,从宏观、中管理规约对业主排放污染物或噪声、任意弃置垃
观、微观三维入手构建城市住区公共空间冲突解决圾、违反规定饲养动物、侵占通道、违章搭建等损害
的整体框架。他人合法公共空间权益的行为进行规劝,促使居
(一)在宏观层面,破解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生成民提升公共意识和规则意识。此外,诉求激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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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构性因素共性是居民参与社区治理的内在逻辑[],基于诉求
住区场域内市民力量和资本力量对比的失衡和利益满足的住区公共议题解决方式是化解住区
是诱发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结构性因素,因此,撬公共空间冲突的根本出路。为此,要遵循“诉求表
动住区场域不平衡的社会—市场关系、约束资本力达—对话协商—利益整合—共识达成—政府支
量及其行为、提升业主的话语权和议价能力,最终持”这一路径构建冲突解决机制。在居民组织化参
将业主维护空间权益的集体行动以组织化的方式与进程和公民性成长缓慢的背景下,可将引入专业
有序纳入冲突各方的平等对话协商框架是当务之第三方的做法推广,发挥第三方搭建诉求表达和对
急。为此,应在实践层面支持业主成立业主委员话协商平台、协调与改进冲突各方关系、推进利益
会,使其有效承担起共有产权的管理职责,切实在整合和共识达成的作用。在共识达成后,寻求基层
建立和修改住区议事规则和管理规约、筹集和使用政府配套政策、企业资源等外部力量的支持,以便
维修基金、改建和重建建筑物及其附属设施、改变共识方案能迅速落地。通过第三方对住区治理的
共有部分的用途或者利用共有部分从事经营活动持续介入来避免因观点固化和关系紧张而引发的
等住区公共空间重大共同事项上发挥主导作用。同冲突螺旋式升级,引导冲突各方成为问题的共同解
时,尊重居民的空间需求、话语权和首创精神,通过决者进而聚焦利益而非立场,倡导居民通过利益式
授权和赋能提升居民自我治理的热情和能力,拓展磋商技法探索解决方案,提升居民自行解决公共事
住区治理主体、治理规则等治理资源。此外,还要破务的热情和能力,进而促进居民自主治理。基层政
解多元主体治理下的社区多重公共纠葛,理顺业主府、社区居委会及专业第三方应联合起来打造住区
委员会和居民委员会的关系,重构多元主体间的治文化、倡导邻里互助、改善居民关系、发展公共精
6
理边界并加强协商对话[],最终促进各方力量聚合。神、提升社会资本,这些持续努力无论是对单一冲
(二)在中观层面,加强公共空间议题的规则供突的解决还是对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持久转化都
给和执行效力具有重要意义。
规制效度与冲突治理策略构成的政府规制情
7
境调节着空间争议向冲突转化的频度[],规则缺失
和规则模糊是引发住区公共空间冲突的重要因
素。因此,公共部门要积极回应居民诉求,增强公参考文献:
1.
共空间规制和资源供给,开发多样化的住区公共空[]陈来仪,郑祥福对当代城市空间冲突的理
-81
间使用、分配、优化和共生规则,并在政策执行过程性思考[]浙江社会科学,():,
157-158.
中对有争议的住区公共空间产权、使用权、变更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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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理研究
圆锥形治理结构下
组织惰性的熵增定律与熵减策略
●黄萍王少泉
【摘要】当负社会资本在组织的圆锥形治理结构中占据主导地位时,组织会出现惰性并呈现出熵
增现象。组织运行过程中惰性呈现熵增定律的宏观成因是:圆锥形治理结构将负社会资本锁定于组织中,
并导致负社会资本总量持续增多,由此强化组织惰性、催发熵增现象。微观成因是:组织内外部环境较为
稳定,领导者受经济人属性影响,中层管理者同流合污,普通员工在圆锥形治理结构中被“污染”。对此,应
在确定组织具有熵减可能性的前提下,强化组织的内外部环境联动,因需展开变革;强化领导者的社会人
属性,有效消除领导者的不当行为、不良影响;防止中层管理者同流合污,提升组织运行过程中熵增现象变
更为熵减现象的可能性;防止普通员工在圆锥形治理结构中被“污染”,降低组织运行过程中出现熵增现象
的可能性。
【关键词】圆锥形治理结构;组织惰性;熵增;熵减;负社会资本
【作者简介】黄萍(1987—),女,贵州师范大学历史与政治学院讲师、政治学理论专业博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为政治学理论、基层政府治理;王少泉(1983—),男,云南师范大学历史与行政学院副教授、博
士,研究方向为公共治理、比较政治与比较行政。
【基金项目】2019年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数字政府治理研究”(项目编号:19FGLB032)
C936A1003-2606202301-0097-05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圆锥形治理结构普遍存在于组织中,这种结构会资本锁定在组织中,使得负社会资本总量持续增
会将组织领导者或者一些中层管理者催生的负社多,由此催生组织惰性并导致这种惰性随着组织运
[]杨宜勇,范宪伟土地资本化背景下中国特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64.
色“以地谋发展”模式论析[]中州学刊,():
24-.
[]张霞飞,曹现强空间边界争议:对城市产
3.
[]陈鹏国家—市场—社会三维视野下的业权混合社区冲突的理论解释:“隔离墙争议”的扎根
-79
委会研究:以市商品房社区为例[]公共管理学理论研究[]甘肃行政学院学报,():,
201310375-89140--127.
报,,():,
.
[]吴晓林,谢伊云房权意识何以外溢到城市[]杨威威,郭圣莉政府主导社区治理的结构
S
治理?:中国城市社区业主委员会治理功能的实证性矛盾及其生成机制:基于市加装电梯政策变迁
--95.
分析[]江汉论坛,():及其后果的研究[]学****与实践,():
.
[]唐娟,谢靖阳城市社区协商政治:发展历[]周亚越,吴凌芳诉求激发公共性:居民参
程与实践样态素描:以社区议事会为观察对象[]与社区治理的内在逻辑:基于市老旧小区电梯加
202028881--95
河南社会科学,,():装案例的调查[]浙江社会科学,():,
.
[]陈刚华,晏琴新公共性的重构:协商对话
J.
视阈下的城市社区公共纠葛治理研究[]湖北民责任编辑张小瑞
领导科学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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