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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研究
李白《远别离》诗考释
朱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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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海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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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日惨惨兮云冥冥程程啼兮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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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我纵言之将何补皇守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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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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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幽囚舜野死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帝子泣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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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彻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苍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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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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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名篇《远别离》与他的《蜀道难》并称为“精金美玉”为明代李东阳《麓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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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话》所赞赏但这首诗的解释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综合起来不外以下儿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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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刺玄宗肃宗父子间事如王世憋《艺圃撷余》云“太白《远别离》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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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晚年之作邪先是肃宗即位灵武玄宗不得已称上皇迎归大内又为李辅国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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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太白幽愤而作此诗因今度古将谓尧舜事亦有可疑曰尧舜禅禹罪肃宗也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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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鼠虎诛辅国也故隐其词托兴英皇而以《远别离》名篇⋯⋯然‘幽囚‘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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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则已露本相矣”沈德潜《唐诗别裁》云“玄宗禅位于肃宗宦者李辅国谓皇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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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宫交通外人将不利于陛下于是徙上皇于西内快侠不逾时而崩诗盖指此也太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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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之人虽言何补故托吊古以致讽焉”二指玄宗入蜀事如陈沉《诗比兴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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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或以为肃宗时李辅国矫迁上皇于西内而作或以为明皇内任林甫外宠禄而作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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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详绎篇首英皇二女之兴篇末帝子湘竹之泪托兴何指也本此以绎全诗其西京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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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鬼赐死时作乎‘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言天上人间诀别也我纵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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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乃追痛祸乱之源方其伏而未发忠臣志士结舌吞声人人知之而不敢言一旦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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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测天地易位‘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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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虎之谓也或云以下乃仓皇西幸传闻不一之词故有‘幽囚‘野死之议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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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下乃又反复流连以哀痛之⋯⋯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沮乃可灭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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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也故《长恨歌》千言不及《远别离》一曲”三二讽刺权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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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杨国忠如萧士赘注云“此诗前辈咸以为上元间李辅国矫制迁上皇于西内时太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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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而作余日非也此诗大意谓无借人国柄借人国柄则失其权失其权则虽圣哲不能保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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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程妻子其祸有必至之势诗之作其在天宝之末乎按唐史《高力士传》日天宝中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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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日膜春秋高朝庭细务间宰相蕃夷不龚付诸将宁不暇耶又尝斋大同殿力士侍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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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海内无事联将吐纳导引以天下事付林甫若何力士对日天下大柄不可假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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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既振谁敢议者自是国权卒归于林甫国忠兵权卒归于禄山舒翰太白熟观时布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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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言则惧祸及已不得已而形之诗聊以致其爱君优国之志所谓皇英之事特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