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文化视角莫言的形象“变形”与意义阐释施波550081 贵阳职业技术学院基础教育部一、“变形”形象的流变轨迹变形,首先是指形象(人物形象)在形体上的变异,然后才是其精神上的异化。变形的对象和前提必须先有实体性形象的存在及其存在环境,然后体现一个发生变化的事实。在很多文学文本中都有关于形象的变形的问题,变形问题可以视为文学母题研究的一种范式。在中国当代文学文本中,变形形象受到了更多作家的重视,其艺术开拓的价值也不断得到认可,而莫言就是其中的代表。在他众多形象的文本故事演绎的后面,莫言小说围绕变形一题展开的书写有一个特点:最终可归于对生命的观照和认同,有一种生命原始的神秘的力量在统索着形象。这种生命(力)是一种源于自然的本能形态,是万物的原初状态和存在形式。作家在引用鲁迅先生的话时自诩到“文艺是纯然的生命的表现,是能够全然离了外界的压抑和强制,站在绝对自由的心境上,表现出个性来的唯一的世界。”在其文本的众多有关生命体的意象中,始终与人的生命构成一种同质化关系,准确地说是一种审美化的存在力量。1987 年莫言以中篇《红高粱》为代表扩充结集而成的长篇小说《红高粱家族》中,作家选取“我爷爷”“我奶奶”“我父亲”等为叙事形象,对“高密东北乡”的抗日历史作了一次全新的描述。叙述者“我”作为文本中的隐形象,借助身边最亲近的人来叙说故事,淡化了叙述者形象存在的阴影。这些形象都还只限于一般的人物,没有太多复杂的形象“变形”的因素干扰读者阅读视觉。更为荒诞的形象“变形”在其长篇小说《食草家族》中得到进一步发展。小说分为“六梦”,每一梦单独成为一个中短篇,延续了《红高粱家族》的结构模式,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第一梦《红蝗》。该篇以“我”为叙述者来展开故事,突出“蝗虫”形象的所具有的寓意性。作家让生命(体)蒙上一层神秘的因子,是要通过变形的“形象”来窥视宇宙生命力量的更隐秘处。作家在近乎神志混乱的滔滔叙述声中,突然借小孩之口说出了那句话“阿姨,你和我爸爸为什么像猫一样叫?”“我爸爸昨天和胖子阿姨关着门学狗叫”——“这群狗男女”,“蝙蝠”“斑马”……“人类区别与动物的最根本标志就是:人类虚伪”。同样的对形象的“变形”处理,在莫言新近出版的长篇小说《生死疲劳》里得到了更为充分的运用。在创作主体的主体性所求上,莫言很明显是以形象的“变形”来扩展“变形”形象的叙述空间。作家借助佛教“六道”轮回的思想资源,让人物自然平和地进入到“他界”或“异类”世界。西门闹的“变体”西门驴、西门牛、西门猪(猪十六)、西门狗(狗小四)、西门猴,再到转胎做人,让人物穷尽了一切所能为者。西门闹的“变体”、蓝解放、大头婴儿蓝千岁以及莫言都是作为作品叙述者的形象存在,在各章节中或独立叙事、或交叉轮换叙事,构成了众声喧哗的庞大景观。“复调”叙述手法是莫言的惯用叙述技巧,作品中身份和角色不等的人物分别以自己的姿态和声音说话,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在舞台上演绎的主角不全是人,还有其他动物精灵,勉为其难的说这就是一部“动物社会通史”。二、“变形”形象的意义模式莫言的小说创作与他 20 年的农村经历密切相关。“故乡的风景”“故乡的传说和故事”和故乡的经历都或多或少地变成了他小说中的“风景”“材料”和“素材”。山东齐鲁大地是孕育中国古代文化的重镇,大地慈母之情和故乡千奇百怪的民间文化始终让莫言思考着生命的力量。单不论“孔孟之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