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朱生豪在莎剧翻译中的美学取向
[摘要] 从美学上讲,译莎的过程就是译者的审美经验要和作者的审美经验最大限度地统一起来,深入到原作的艺术意境当中去。朱生豪以莎剧的翻译为情感载体,在自己的翻译艺术中,展示出作为翻译家和诗人的至美情怀,从而使译作彰显出独特的文学审美情趣。
[关键词] 朱生豪;莎士比亚戏剧;文学审美
一、以诗言志体现译文语言之美
朱生豪一直秉承着“文以载道、诗以言志”的文学传统,并将“代天受命、参赞化育”的职责贯穿到他的所有文化实践中。“小言”是朱生豪在上海孤岛时期为《中美日报》写的一批时政短论。文章都很短小,但思维敏锐,形式多样,笔锋犀利,揭露并抨击了法西斯及其走狗帮凶的滔天罪行和虚弱本质,鼓励全国和全世界人民团结战斗来夺取反法西斯斗争的胜利。文章具有很强的战斗力,又具有很高的艺术性,成为在当时特定历史条件下具有独创性和特殊价值的一种文学样式,是朱生豪深厚的爱国热情和高超的文学素养的有机结合。
朱的译文经常采用散文体形式白话文表达,文中多处用韵,给读者留下了诗意的感受,此外莎剧原文中基本不押韵的独白,在其译文中也押了韵,而且换韵不多,很符合汉语读者的审美习惯。例如《罗密欧与朱丽叶》“阳台会”中,罗密欧那段著名的独白:“轻声!那边窗子亮起来的是什么光?那就是东方,朱丽叶就是太阳!起来吧,美丽的太阳!赶走那妒忌的月亮
……她脸上的光辉会掩盖了星星的明亮,正像灯光在朝阳下黯然失色一样;在天上她的眼睛,会在太空中大放光明,使鸟儿误认为黑夜已经过去而展开它们的歌声,瞧!它用纤手托住了脸,那姿态是多么美妙! ”这段译文完美地诠释了朱生豪作为译者如何履行其“满足目的语读者的需求”的职责。
莎剧灵活生动、优美韵律的语言体系成了英国文学的宝贵财富,这让莎剧有着独具特色的审美价值。莎剧语言如此丰富而生动,自然也给语言翻译者们带来了困难。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朱生豪没有从莎剧文体出发,而是使用了诗化散文体与白话散文体对莎剧进行翻译,这是一个创新,在保留了原来莎剧诗歌韵味与原著语言特色的同时, 也将东方富有特色的语言纳入到了翻译体系之中。莎剧中形象生动的人物性格在语言上也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显示,可以说,朱生豪译本的莎剧将原有对话的语体进行了浑然一体的表达,传达了莎剧的原有神韵。如《威尼斯商人》中
“I will be assured I may; and, that I may Be assured, I will be think me”,
朱生豪翻译为“我一定要放了心才敢把债放出去”,在原文中并没有“放债”一词,但是此翻译不仅没有违背愿意,而且这种富有戏剧性的台词给人以强烈印象,符合人物的性格与语言。在阅读朱译版莎剧时,可以感受到朱生豪独特的翻译思想——一种美的阅读性感受荡然而起,这可以说是文学翻译与戏剧语言发展的重要例证。在他的散文体翻译中不仅再现了莎剧无韵诗体, 而且将汉字音乐美加以重视,讲究押韵、节奏感等韵律感,在阅读效果上也有着明显的悦耳悦目、悦心悦意的作用。莎剧中多使用多元韵式诗体,朱生豪的翻译也是有着与莎剧良好的对应效果,且具有良好的节奏感。纵观朱译版莎剧, 朱生豪在最大程度上寻找到了一种接近于莎剧的汉语文体, 成功的用诗化般的白话语言对莎剧风格进行了最佳显示,正是由于朱生豪浓郁的语言积淀,才有了强有力的译文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