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墨西哥左手古雅右手热辣
很少能找出这样一个国家,可以将镌刻在古迹里的神秘与融在血液里的奔放结合到天衣无缝。墨西哥就是这样一个国度,他们左手抚摸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留下的千古文明,右手抱着龙舌兰酒痛饮,合着印第安时代与西班牙风情结合的狂野舞步。奇琴伊察的玛雅遗迹是灰色的,玛雅人手绘的盘子、面具却弥散着夺目的色泽,一个声色百变的热辣墨西哥,正在太平洋的另一端崭露端倪。
墨西哥城“填”出来的壁画之都
漫长的14个小时飞行之后,飞机开始降落。夜色中的舷窗外星罗棋布地显现出橙色的星河,一直铺展到地平线的尽头。与墨西哥城的第一个照面,在庞大的城市夜光中完成,这是热烈的见面礼。
和比利时的布鲁塞尔一样,墨西哥城有着“壁画之都”的美誉。拉美人的艺术细胞浓烈而且澎湃,喝点小酒就爱在街头涂鸦,即便是城郊的小山丘,也都被各式各样奇怪的涂鸦所霸占,有的涂鸦甚至在50多米高的绝壁之上,作者显然“轻功”了得。虽然“满城尽是涂鸦墙”,但真正精美的壁画艺术还是能在政府大厦、博物馆、学校、剧院的墙壁上看到。在墨城看壁画,有两个地方不容错过。一是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这个
2007年成为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的学校在美洲非常出名,中心图书馆的整个四周外墙是由马赛克拼接起来的巨幅壁画,共计4000多平方米,是全世界最大的壁画墙体。
还有一处则是市中心索卡洛广场(Zocalo)的国家宫。这座西班牙殖民时期建造的宫殿,中庭四壁画满了色彩斑斓的大型壁画,绘制者是墨西哥著名壁画艺术家里维拉(Diego Rivera)。壁画的质感接近油画,反映了16世纪至今500多年来墨西哥的历史发展轨迹。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壁画中展示的“墨西哥第一个混血儿”,混血儿是科尔蒂斯与阿兹特克酋长之女所生,酋长之女爱上了西班牙人,而科尔蒂斯正是在酋长之女的帮助之下,里应外合摧毁了阿兹特克文明,开始了西班牙在墨西哥长达300年的殖民统治。小混血儿的眼睛被描绘成祖母绿色,原本应该无邪的眼神,隐含着难解的情绪。
在墨西哥城的酒店电梯间和房间里,通常能见到有关避震的注意事项。历史上,四面环山、理应很坚固的墨西哥城却屡屡遭受特大地震的侵袭,特别是1985年9月,两天内接连发生8级地震,城市30%建筑成为瓦砾。不过,让人费解的是,地震的震源位于墨西哥西南太平洋外海,距离墨西哥城约400公里,距离震中较近的城市所受的损害远没有墨西哥城那么严重,原因何在?
我在国家人类学博物馆(National Museum of Anthropology)找到了答案。
位于墨西哥城改革大道西段查普特佩克公园内的国家人类学博物馆,是整个拉美最大的博物馆,也因收藏了大量玛雅文明遗存而成为当地最热门的旅游景点。就在一层阿兹特克展厅的入口处,我找到了墨西哥城诞生之初的传奇――那是一幅还原了数百年前场景的城市景貌图,群山之中静卧着一座大湖,湖中心的小岛上建起了宫殿、祭坛、市场和民居,而居民们正在划动小船填湖,扩大城市的疆土。
世界第一大城,恰恰是填湖而成的。按照现场资料的介绍,1325年,阿兹特克人正在寻找建都的地方,按照战神的旨意,他们在哪里见到一只雄鹰口衔一条蛇傲立于一棵仙人掌上,哪里就是都城的所在。遵循着战神的指示,阿兹特克人在特斯科科湖的一个岛上见到了这一难得一见的景象,于是停下脚步,在湖上填土造田,建成了铁诺支蒂特兰城,也就是墨西哥城的前身,而雄鹰叼蛇的图案,现在也成为了墨西哥的国徽图案。
特奥蒂瓦坎谁的金字塔
墨西哥本土印第安文明的存续,和我国的三星堆一样,存在众多玄妙难解的谜题,特奥蒂瓦坎的日月金字塔便是其中代表。
起了大早,为的是避开墨西哥城恐怖的早高峰,前往城东北30公里处的特奥蒂瓦坎遗址。虽然与埃及胡夫金字塔、海夫拉金字塔有着明显的高度差,66米高的太阳金字塔仍然当之无愧为世界第三大金字塔。当我从仙人掌丛慢慢越过大门走近遗址时,它硕大的面庞已经朝我直视过来,没有一个游客,只有一群野鸽徘徊在金字塔的基座旁,啄食着石缝里仅存的野果。
公元12世纪,阿兹特克人来到这里,发现巨大的金字塔和城邦时,特奥蒂瓦坎早已人去楼空,成为一座空城。面对伟大的奇迹,阿兹特克人喊出了“特奥蒂瓦坎”(意为“创造太阳和月亮神的地方”)的名字;而有关特奥蒂瓦坎文明的细节,史学界所知凤毛麟角,可供参考的资料只是:金字塔始建于公元一世纪末,城市方圆40多平方公里,不同时期的居民从10万到16万不等,曾经是印第安最辉煌的城市文明之都。
太阳金字塔的造型为四边形层叠平台,每层向上收缩,建筑方式上和埃及金字塔有着很大不同,看起来不似等边三角形,更像一顶高挑的墨西哥牛仔帽。至于月亮金字塔,则安分地躲在“太阳”的背后,直到绕过“太阳”大半个基座才玲珑闪现。从形制上看,两座金字塔造型类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