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青藏文化之旅]系列之四
放歌金银滩

如皋蒋文祥

青海金银滩草原除了神秘的原子城,还有一个名称,那就是“两弹一歌诞生的地方”。“两弹”是指***、氢弹;“一歌”是指“西部歌王”王洛宾创作的歌《在那遥远的地方》。
《在那遥远的地方》词曲都是由王洛宾创作,歌词写得真挚感人、情深意长:“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她那粉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我愿抛弃了财产,跟她去牧羊。每天看着她迷人的眼睛,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绝大多数中国人都听过《在那遥远的地方》这首哈萨克族风格的民歌。但是很多人并不知道,这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创作的一首歌。那美妙的旋律宛若天籁神曲,曾使无数国人着迷,传唱了六七十年依然那么打动人心。
人们不禁要问:那个用皮鞭轻轻地打在“西部歌王”王洛宾身上的好姑娘究竟是谁?她的家乡又在什么地方?
1939年7月,青海湖畔海晏县的金银滩草原突然来了一支电影摄制组。摄制组由当时著名导演郑君里带队,来这里拍一部叫做《民族万岁》的纪录电影,主题是各民族团结起来共同抗日。在这个剧组里,有一位顺便来采风的年轻音乐家,他性格开朗,喜欢背一把吉他在各个帐篷之间转悠,他就是后来被称为“西部歌王”的王洛宾。剧组当时临时寄住在当地一个叫同曲乎的千户家里。
金银滩大草原与青海湖紧邻,北部和东部均为高山峻岭环绕,这方圆1100平方公里范围内,全部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七十年前要拍部电影,而且是在人烟稀少的青藏高原上拍电影,这当然是个大事,整个青海湖畔都轰动了。
白天,摄制组在草原上顶着烈日拍电影。晚上,一个盛大的联欢晚会在千户家的大帐篷里举行。晚会的气氛相当热烈,不仅仅是联欢,其实暗中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剧组要在当地挑一位女演员,要选金银滩草原上最漂亮的姑娘。
千户家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跳起了优雅的舞蹈。17岁的三女儿萨耶卓玛,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她把长长的头发梳在脑后,头戴一顶时尚的白色礼帽,小脸笑得好像灿烂的红太阳,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闪烁着炽烈的光芒。
那时候,金银滩上有个说法:“青海湖最美的花儿是格桑花,最美的姑娘是萨耶卓玛。”草原儿女的性格既淳朴又真挚,清澈得如一汪清泉。这对于从战火和黑暗中走来的王洛宾来说,既浪漫又新鲜。电影女演员立即确定下来,当然就是千户家最漂亮的三女儿卓玛。
拍电影的日子是紧张而有趣的。卓玛幸运地出演片中的女主角,王洛宾则自告奋勇饰演一个帮卓玛赶羊的帮工。电影里有这么一组镜头,王洛宾和卓玛一起骑马放牧,要求王洛宾和卓玛同乘一匹马,卓玛打马在草原上狂奔。
就在摄制组紧张拍摄的时候,活泼大胆的卓玛突然把马嚼环一提就飞奔起来,转瞬之间便脱离了人们的视线,卓玛带着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向草原深处疾驰而去。为了不使自己摔下去,王洛宾只好紧紧抱住了卓玛纤细的腰肢。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凝滞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日落,两人才打马往回走。转过一片山坡的时候,两人放慢了脚步,欲言又止。晚霞中,卓玛姑娘亭亭玉立,与蓝天白云互相映衬,是那样的美丽清纯。她穿着镶金边的衣服,脸庞艳若桃花,既青春又迷人。王洛宾有些情不自禁。
卓玛察觉察到王洛宾灼热的眼神,举起手中的牧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