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西部诗歌与西部诗人林童   由阿尔丁夫·翼人与曲近主编的《中国西部诗选》(作家出版社)收录了41位西部诗人的诗作。何谓“西部诗歌”?何谓“西部诗人”?也应是见仁见智。我比较赞同吉狄马加的看法。他在序言中说“所谓西部的诗歌,就是具有西部独特地域、人文色彩和鲜明时代感的诗歌”,他还讲到了“特定地域、民族”,以及“中原汉民族文化与西部当地土著民族文化交汇融合,孕育出具有地域特色的西部文化”。也就是说,西部诗歌的地域性与民族性相当明显。由于西部诗人的构成相当复杂,特别是民族与信仰我所知甚少,我也不愿在谈论诗歌的时候,过多地涉及背景的因素,这篇文章主要从诗选中诗人们的作品所呈现的情况,进行大致的归类,探讨其诗歌特性。一、史诗写作    这种写作占了相当大的比例,或许西部诗人们有着强烈的史诗情结。我所认识的阿尔丁夫·翼人,可能与他作为民族代言人的身份有关。阿尔丁夫·翼人属于撒拉族,他选入的作品,不论是《神秘的光环》,还是《沉船——献给承负我们的岁月》,都是长诗。他也是把长诗作为他的主打,像他的《漂浮在渊面上的鹰啸》、《放浪之歌——关于世纪末学说:混乱与挣扎》、《西部我的绿色庄园》、《撒拉尔:情系黑色的河流》、《蜃景:题在历史的河流上》、《遥望:盛秋的麦穗》等,由此看出,阿尔丁夫·翼人不仅仅只是想作为撒拉族诗人,为他所在民族立传,而且已从民族的意识中突围,把眼光放在了西部那更加神秘辽阔的土地,自觉地审视着西部。《神秘的光环》引诗写道:“无以言说的灵魂我们为何分手河岸/我们为何把最后一个黄昏匆匆断送我们为何/匆匆同归太阳悲惨的燃烧同归大地的灰烬/我们阴郁而明亮的斧刃上站着你土地的荷马”。诗人谁不想成为荷马,抒写着英雄史诗?“沿着河流的走向回答众人的疑问/沿着起伏的山峦蔓延凌乱的思绪/俯瞰大地一群牧马人在辽阔的土地上/久久怀着与我同样的恋情同样的歌/同样受惠于不朽的黄土地”。这可以看作是撒拉族诗人的天问!与传统史诗写作不同的是,阿尔丁夫·翼人不再着眼于英雄的光辉业绩:“我们不为英雄挽歌却为灵魂诉怨”,因为他注重“我必将赢得真理最后的审判/赢得生命自由的狂奔”!让我们也随同阿尔丁夫·翼人去“注目吧河岸光明的种子/你是我婴儿哭泣时的欢欣”!因为养育着撒拉尔的黄河,不但养育着流域的各个民族,而且还养育着中华文明。    对白渔而言,他是想从江河原头寻找诗歌,故有“江河源诗人”之誉。白渔追求“我与万物都融会于你的博大沉雄”。(《约古列宗感受》)他在《格拉丹东》中写道:“我不仅看生我民族的摇床,满足于怀古、凭吊、寻根/看我们的血脉怎样在这里潜流,骨骼怎样由此凝铸/也看我们的精魂怎样在这里发萌,痼疾怎样由此起因”,这种对比意识恰恰是很多西部诗人所缺乏的。风马主要是从个人史的角度来建立自己的史诗风格。他的《坐两轮马车回家》有民歌味,读来清新愉快。但更引起我注意的是他的《自题》,这首有哲理的诗反而在他的写西部的诗中另有一种风情,并不是说他“寻觅阳光和海水,寻觅未来和无知”有怎样的方向感,而在于他的感悟:“不求苟活,我便可潇洒地死/不为理想,我就能卑鄙地活”。这不是哪一个人面临的人生课题,而是具有普遍性的人生抉择,每一个人(诗人)都可以扪心自问。    杨牧为20世纪80年代“新边塞诗”的代表诗人,他的诗歌高吭而气势磅礴。这次选入的《边魂》为长诗,与但丁有关,与维吉尔有关,但我不知道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