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曲阳情·大发哥
大发哥去世了,事先没有一点预兆,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坐在椅子上大半天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晚上,一向睡眠很好的我失眠了,睁着大眼一直瞪到凌晨3点半还没有丝毫的睡意。大发哥9岁丧父,随后母亲改嫁,他成了一个孤儿。父亲看他可怜,就把他留在身边做服务员,到了征兵年龄后又把他送到了部队,退伍后他被安排在易县变电站工作,当时变电站经济效益不好,父亲就想法把他调回曲阳安排在曲阳县社的货运站上班,以后父亲又张罗着帮大发哥娶上媳妇成了个家。大发哥对父亲感恩不尽,视父母为再生父母,视我们兄妹几个为同胞兄妹。至今,哥哥只要提到大发哥就会提起第一次见大发哥的情景,那时长哥哥10来岁的大发哥刚从部队转业回来,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穿着一身军装,看到哥哥时他感到特别亲,拿着一个面包愣往哥哥手里塞。大发哥第一次带着未进门的嫂子到我家时,拉着站在门口的哥哥问哥哥喜欢不喜欢他身后的那个女人,还说如果喜欢以后就该叫她嫂嫂,当时的哥哥还是个10来岁的小孩子,当然什么也不会说,只会冲着大发哥他们傻傻地笑。79年父亲从曲阳往回调,临走时一些人以未处理清一些文革的遗留问题为借口向父亲挑衅,是大发哥象铁塔一样日夜守侯在父亲身边寸步不离,还特别直白地对那些人群发话说:“谁要和我安叔过不去,我就和他拼命!”在我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八几年(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大发哥带着嫂子来我家时,在村口碰见了奶奶,奶奶问他并肩走的女人是谁,大发哥爽朗地回答:“是我媳妇。
”当时的农村还很封建,两口子出门都是一前一后,而男人称媳妇也是“俺们家里”,就是大发哥的一句“是我媳妇”被我们村的人当作笑料在街头巷尾传了好长时间。随着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改革开放,县社工作越来越不好做,经济效益也越来越不好。只是一个小工人的大发哥从来不求在工作上有所建树,一生中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并且是天天喝,一喝就是一斤左右,偏偏嫂子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一年到头药不离口,大发哥微薄的收入支撑一个家,生活条件日渐拮据。父亲生前每每提到曲阳最不放心也最惦念的就是大发哥,因为父亲知道大发哥的光景不好过。92年父亲得癌症在石家庄做完手术后,特别想回他工作26年的第二故乡——曲阳看看,和树和哥联系好后,是大发哥和永国哥把父亲从石家庄医院接回曲阳住了一夜,圆了父亲的曲阳情。93年父亲去世,大发哥爬在父亲灵前泣不成声,和我们一起叩拜,一起整夜守灵。95年,哥哥回曲阳时到大发哥家里住了一宿,大发哥坐在炕头上把跟随父亲时照的照片摆了一炕,从他认识父亲开始讲起,和哥哥整整唠叨了一宿,一夜未曾合眼。当时大发哥已经下岗,整天串村卖烟丝挣两块钱维持生活。临走时,哥哥把身上仅有的200块钱塞进了坚决推辞的大发哥手里。最后一次见大发哥是2000年在保定江城客车站,在车站等曲阳车的大发哥看到也在等车的我和大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