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艳丽的精神别苑-中学语文论文艳丽的精神别苑 韦述超魏晋是一个生命高度自觉的时代,从建安到正始,从两晋到齐、梁,生命的价值观和人生的情调发生着历史性的转变。在这纷繁涌动的生命意识思潮中,魏晋的士人面临生命价值观念与现实之间的矛盾,面临生命价值的追求与生命本身短暂的矛盾,体味着生命的极度卑微与极度尊贵。在这种自觉的生命认识体里,有忧时伤生的情怀和对人生的终极关怀,其流淌的基调却是苍凉的悲剧意味。阮籍、嵇康最能代表这种生命的悲剧意识。在这一段类似战国的时代里,玄学兴起、佛教传入、道教兴盛,儒教学说没有占据主流地位,加上统治阶级对文化的宽松政策,以至于各种流派、学说获得了自由发展的时空,玄学诗、山水诗、田园诗等各种诗派竞相出现,许多学说与流派都一致对频繁的战争、倾轧的政治、生命的脆弱、人生的苦短等等问题做了探寻和回答,他们或邺下放歌,或竹林酣畅,或兰亭流觞,或南山采菊……所产生的浓郁的悲剧意识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主流。在这之前,曹植做着同样的徒劳抗争,沾染着同样的悲剧色彩。魏晋的文化基调、生命情怀和魏晋人士的人生态度,以及在每一寸时空都燃烧着理想、感伤和悲剧的色彩,在曹植的身上都可以看到。曹植自幼颖慧,年十岁余,便诵读诗、文、辞赋数十万言,出言为论,下笔成章,深得曹操的宠爱。曹操曾经认为曹植在诸子中“最可定大事”,几次想要立他为太子,然而曹植行为放任,屡犯法禁,这也是文人在清高之余放荡不拘的表现,由文化基因诱发。但这种行为却引起曹操的震怒,而他的兄长曹丕则颇能矫情自饰,这是政治基因作祟的结果,终于在立储斗争中渐占上风,并于建安二十二年得立为太子。建安二十五年,曹操病逝,曹丕继魏王位,不久又称帝。曹植的生活从此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他从一个过着优游宴乐生活的贵公子,变成处处受限制和打击的对象。与曹操相比,曹植的生命天地就要小得多,逼仄得多,那只能算是生命的酒窖。即使很小,那也是芳香四溢,醇飘千古。曹操的诗歌是建安文学大气的骨架,曹植的诗歌,却是这骨架上润滑细腻的肌肤,他让建安文学丰满滋润,保持了一副华贵的尊严。这个被冠以了天才诗人的人,其人品、诗歌、生活都充满了自然的灵气,显得纯净、清绝、高雅,他以艳丽的形式表现崇高的志向和悲剧性的生命意识,将志向和悲剧意识融汇在方块型的优美的诗歌天地里。清绝的志向和富丽堂皇的悲剧相交,更增添了曹植精神家园的悲情意识。曹植的前期作品慷慨激昂,充满建功立业的热情;后期作品低徊哀怨,抑郁悲愤,具有浓郁的悲剧性的生命意识。从幽谷的孤凄到浪峰的豪壮,再以舒缓的顿悟作结,一波三折后归于顿悟的舒缓,恰如道家的“禅定”,这也暗合了曹植晚期以老庄哲学寻求解脱之道的实际。这种寻求解脱之道的实际,与他和曹丕的争储离不开,但曹植的骨子里流淌的是无意于政治的血液,可作为幕僚的杨修、丁仪、丁虞总是使用让曹操看不起的“手段”,这必然失败的政治斗争必将给曹植带来打击。所以强硬的政治对弈对温文尔雅总有一种报复;粗砺的历史进程对雍容华贵总有一种打击。幕僚们过分使用“手段”来打扮曹植,最终只得使曹植怀揣理想无奈地走向悲剧。如果政治无意义于曹植,那他发愤图强就是一种叛离,顺应于诗歌的灵性反而会在时间的流逝里变得韵味十足。再者,如果让曹植走向政治,对他就是一种骚扰,是一种干涉,也是一种伤害。所以,用一厢情愿的政治愿望来挽救曹植,都是徒劳,反而会酿成人世间巨大的悲剧。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