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禁毒征文_我的母亲我时常站在城市建筑的顶楼往远处眺望,就像年少时坐在山顶上望着远方,算起来,从我14岁逃出那座大山已经整整十年了。潮湿温柔的风迂迂回回,她不断地穿过我的身侧,她告诉我,母亲在这儿。出生在一座大山深处,家里除了一个好吃懒做的,性格暴虐的父亲外,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在某种意义上,父亲连一件物品都算不上,物品都有它该有的属性,像墙壁可以遮风,屋顶可以挡雨,父亲可以干什么?他只会拖着他那脏污发臭的身体去喝酒,像一条臭虫。有这么一个不管事儿的父亲,我咋长大的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父亲打我下手很重,身上因他拳打脚踢留下的后遗症不少。奇怪的是,我从来不哭。我能感受到痛,非常痛,但哭有什么用?眼泪是用来示弱的工具,在我眼里,父亲是一条臭虫,他才是弱者,我为什么要像弱者示弱?我双手紧紧握成拳,指尖骨节被我捏得发白,仍默默的承受着他的拳脚。我有时会咬着双齿怒瞪父亲,他一个耳光就把我扇倒在地,啐我一口说,跟你那跑掉的娘一个德行。渐渐长大,我从那些爱讲闲言碎语的村民口中得知,母亲是被拐卖到这儿来的,也是,父亲这样的人谁愿意嫁给他。母亲在我满月时就逃走了,老屋里就只剩我和那只臭虫。我打心眼儿里庆幸母亲逃出去,不用再忍受这种生活,受我受过的罪,我也暗暗发誓要离开那里。于是,在我辍学的第二年,我搭上开往山外的货车逃了出来。很快我就认清了现实,我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在城市里生存举步维艰,加之年纪尚小,脾气扭犟,半年便已弄丢了三份儿工作。这时候,我遇到了强子,他跟我一般大,是个惯偷,在我在垃圾堆里找吃的时候他买了一碗面给我,他告诉我要用双手为自己挣前程。后来,我也成了一个惯偷,真的如他所说靠“双手”吃饭。在一次收获颇丰的“庆功宴”上,他递给我一包白色粉末,我问他是啥,他说试试吧,这玩意儿爽爆了,可以看到看不到的人,感受到感受不到的快乐。那段时间我老是梦到母亲,却只有一个轮廓,看不清脸。我接了过来,从此染上了毒瘾。这白粉很费钱,我偷盗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但仍然跟不上花钱的速度。于是我从小偷小摸发展成了入室盗窃。很快,当我在一户人家翻箱倒柜时,一束强光照到我的眼睛上,我被抓了。关押的第二天,我因毒瘾发作的异常举动吸引了派出所民警的注意。做了尿检后就被送到强制戒毒所。登记信息的间隙,我听到从走廊最深处传来一阵一阵的哀嚎,叫得我汗毛竖起,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负责我戒毒的教导员他们都管她叫陈姐,初次见面她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娃儿,好好戒。很快,第一次毒瘾发作了。在外面的时候没有很强烈的感觉,只觉得无力,就想找点白粉吸,白粉资源也没断过。现如今已经四天没有吸食毒品了,刚开始只是浑身难受得很,后来肌肉像是被虫咬蚁嚼,每一根骨头都在疼,医生给我注射了戒毒药物,却完全不能减轻我的痛苦。此时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吸毒,得不到白粉的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我拿起牙刷往鼻孔里捅,想把里面那种痛苦释放出来,医护人员只得把我绑起来,我就用头猛撞墙壁,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弄得狼狈万状。也不知闹腾了多久,我的意识终于完全丧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过来时,陈姐坐在我的床边,抚摸着我那些陈年旧疤,陈姐的举动让我莫名的安心,我头往她身边靠了靠,她说,别怕,娃儿,我陪着你。之后毒瘾发作的时候,陈姐都陪着我。有时我跪在地上对着医生磕头,乞求他们给我白粉,或者直接杀了我。毒瘾苛虐着我的每一个细胞,我的眼泪和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