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忘不了有唐诗的年龄成高一班姚小燕指导老师:郭莉我不是早慧的孩子,这突出表现在我的逻辑思维混乱——分不清乘数,被乘数。我弄不清得数相同的两个数为什么要排个序。这通常会使教我的人感到吃力,而自己却浑然不觉。不过盼子成龙的父母如果硬要为我找一个聪明的苗头,却也不是没有,背唐诗大概就可以算一项。说背诗,确实是抬举,两三岁的孩子能背什么?不过是奶奶一句一顿的教(她老人家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然后独自蹲在门口,看着浓淡相宜的配画,便复读机似的念,全然不是念诗,却是“背”画。倘若是一位雅士,见一幅好画,缓缓吟出一首名诗,确是风雅至极。无奈,只是一个黄发小儿看不懂字,听着音便条件反射地看到相应的图,看到图便条件反射地想起相应的音,虽然简单可笑,但也因此而美好。只是朦胧地记得,深深的屋子中卧着直直的过道,其中若有若无地飘散着被褥亲切的体香和肥皂水的味逍,我小小的记忆便从这里悄悄发了芽,一本旧的霉黄的唐诗,便是我简单的生活,一方矮矮的短凳,坐上去在腿上铺开书,一边偷偷窥视着过往的步子,一边大声“喊”唐诗。奶奶安祥的笑,路人“啧啧”的赞叹,充盈着我小小的虚荣心。那时候,天气似乎总是暖暖的,太阳也似乎总是温和的,风也似乎总是顺畅的,时光来得不紧不慢,也去得不紧不慢。生活如李白的诗,有着“日照香炉生紫烟”的浪漫,也似“玉碗咸头琥珀光”般的畅快,更有“花落知多少”的伤感而富有韵味,是一种单纯的快乐。最难忘的是,睁着惺松的睡眼,独自拖着木椅走到堂前,念着“一行白鹭上青天”的时候,惊了屋旁一树的雀鸟,翅膀拍打的声音立刻萦绕在我身边,那种天籁之声,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感动,但诗却再也不能让我欣喜了。我想:人们都有过自己心动的东西,也曾经有过自己极纤细,极浪漫的童年,难道这些都因为岁月的风化而不留一点痕迹了吗?倘若如此,对于所谓的“成长”,我便有了一层新的畏惧了。然而,我们终究有一天会这样,“成长”是我们向岁月交的税,是强制而必然的义务。想到这儿,我忽然感到无奈而伤感。楼上的小孩子又在咿呀地念诗了,我的心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