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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忠县 重庆忠县好穷啊.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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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忠县 重庆忠县好穷啊.docx

上传人:非学无以广才 2021/3/26 文件大小:21 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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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

文档介绍:忠县_重庆忠县好穷啊

     一   我6岁时,连狗全部嫌,黄皮寡脸,头发稀得打不起一个辫子,头脑迟钝得连过路收破烂的老头全部惊奇。最终,母亲也失望了,左看右看全部嫌我多出。大姐是“文革”前的老知青,趁“文革”武斗闹腾无人管,从三峡巫山农村回家,住了一阵子。不知为何事和母亲大吵一顿,发狠说是要回乡下去。果然第二天她在收拾行李,说是行李,也不过是将家里她看得上的家什拿走。
  那是个星期天,母亲在堂屋里闷坐了很久,忽然对大姐说,你要走,那就顺路把六六带回我的老家忠县吧。
  以后我才明白母亲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一直尝试着把我送人,一直未成功,正巧大姐回家了,试试我能否讨乡下哪个亲戚喜爱,算是对我降格以求。母亲没有告诉我她的阴谋,不过我感觉到她不要我,所以对离开这家好不好,也全然不妥一回事。
  那个春末,天气已经暖和了,我跟着大姐坐轮船。那是第一次出远门,母亲一直把我们送到江边轮渡口。她的样子很漠然,我不理母亲,大姐也没好脸色。母亲掉头走得很快,大姐拉着我的手走得更加快,上渡船过江,然后再去转大轮船。
  记得坐的是底舱,铁板地面,机器隆隆,和很多担扁担背东西的人挤在一块。到忠县县城,已是深夜。大姐说已经晚了,最廉价的旅馆我们两人付一个统铺位,花那钱也不值。结果她费了好多口舌,被许可在码头趸船上的凳子上过一夜。我们两人挤在一起,搭了件衣服凑合着到天亮。然后,第二天一早,我们坐第一班长途汽车,再赶山路,看着长江在眼前不停地消失,又不停地出现,一直到我腻透了任何风景,才听到村子里的狗吠乱叫,大姐说到了。
  大姐把我送到忠县乡下,住了两夜自己就回巫山去了。那时我认为这两个地方全部在长江边,离得近,大姐会来看我,以后会查地图了才知道很远,她就是把我一个人撂下来狠心走了。大姐当知青那地方,就是著名的巫县小三峡。她落户的地方就是以后作为文物保护的大昌古镇。
  二
  母亲的故乡关口有个石寨,在大坡石梯的山丘上,石头砌的,没人说得清是什么时候的建筑。村子里用来开露天群众大会或晒粮食什么的,墙沿四角立了不少草人,草人手里还塞了一把芭蕉扇,风一吹,扇子就动,恐吓来偷吃粮食的麻雀。这古老的石寨,在村口池塘边,透过树枝就望得见,算是这个“关口”村的历史见证。
  我先在大舅家落脚,大姐嫁给了大舅的大儿子,大舅同时也是大姐的公公,大舅妈在大饥荒中饿死,大舅一直未娶,她们生有三儿一女。二舅和大舅家的两间平瓦房连在一起,各有草屋和搭的猪圈,猪圈边就是茅房,几根树桩钉在一起,四面是竹篱笆。
  我的到来,让这个一向平静的寨子掀起波澜,整个村子的人全部来到大舅门前看城里的“小姐”是什么样。这里几乎没有从大城市来的亲戚。
  那些看稀奇的村里人失望极了:屋子里站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满头黄毛,眼睛充满恐惧,而且半天全部不说一句话,也没有笑脸,穿得几乎和她们一样破旧。也拿不出任何礼包,连农村人走亲戚,全部要带自家做的麻花或红糖。可我什么也没有带,母亲只想把我从她身边赶走,完全没有想到这些细节。那些人很快就散了。当晚我和小姐姐一起睡。
  有一天幺姨来关口接我,她离得比较近,翻过两座山越过三条溪沟就到了。幺姨长得不像母亲,五官较小,眯眯眼,个子也小。她没有儿女,丈夫在煤矿挖煤,经济情况比舅舅们好部分,可是她天天提心吊胆,害怕丈夫被炸死,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