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2
读孙绍振《天知 地知 你知 我知》有感
—— 心音共鸣 体味情感 感悟生活
渭南中学:于红娟
读诗词,就是与作者对话,与作者交谈。不是面对面的交谈,是穿越时空,通过文字进行情感、思想的交流。那么怎样通过没有生命的文字去体味鲜活生命的思想和情感呢?
我以为若能找到“心音共鸣”的点,用“人之常情”去体味,就能穿越时空与作者交流,用现在比较新潮的说法就是“同理心”。同理心,就是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设身处地地思考,进入并了解他人的内心世界,并将这种了解表达出来的一种能力,又叫换位思考、神入、移情、共情,即透过自己对自己的认识,来认识他人。
鉴赏诗歌时,我们强调的“知人论世”,就是引导读者“设身处地”地理解作者。教师在教学生鉴赏诗歌时强调要做到“知人论世”,但很多的赏析却喜欢用“经验主义”解读诗人,解读诗词。
一篇分析《再别康桥》的文章,在引用了轻轻、悄悄那四行诗后说:“这种景象,让我们想到一个轻手轻脚的人来了,又走了。生怕惊醒一个熟睡中的人,我想这正是作者在诗中要表达的情感:他来了,来到这一所他喜爱的学校;他又要走了,离开这一所他衷心喜爱的学校;不忍心惊扰这学校的安静,他甘愿一个人去承担那愈来愈凝重的离愁。”(《名作欣赏》2003年第10期《仅仅面对作品——以<再别康桥>为例谈文学作品的读解问题》)
孙绍振认为,说这种离愁“愈来愈凝重”是没有根据的。这种“愁”的感觉,不是从这首诗里来的,而是从评论者的阅读经验里冒出来的。他在《天知 地知 你知 我知》一文中分析道:一般说我国古典诗歌中,离别的主题大抵是与忧愁有关的,但是古典诗歌的主题到现代已经发生变化。现代的交通和交往方式与古代已经有根本的不同,送别时的感情肯定也比古代多样化。徐志摩的名作《沙扬娜拉》虽然写到离别,但那是一种“甜蜜的忧愁”。怎么能断言,当代诗人告别任何人物和景物时,一定要惆怅,而且还要有“千种愁绪”,注定只能有沉重之感,而没有甜蜜之感呢?其实不要多高的欣赏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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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凭直观就可以看出,这首诗的风格是潇洒、轻松,还有一点甜蜜,找不到一个字可以说明是“感伤沉默的哀伤情态”,特别不能证明是“愈来愈凝重”的。这种阐释,叫做“过度阐释”,其结果就是肆意强加。这些东西并不是从文本中分析出来的,而是从作者的阅读经验、优势记忆中跑出来的。因为送别主题的哀伤惆怅在古代经典诗歌中太普遍了,而欣赏者不能从文本抽象出真正深层的奥秘来,就只好听任自己现成的观念自然流泻出来。
我非常赞同先生的观点,同时,先生的分析又让我产生了一个疑问:怎样才能避免这种“经验主义、优势记忆、过度阐释、肆意强加”的解读呢?
我以为,出现这样的解读,根本原因是人们忘了阅读的终极目标。那阅读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呢?我想阅读不仅仅是为了解读作者,解读作者的思想和感情,更是为了从别人的生活中更懂得生活。
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生活中形成一定的思想和感情,但是,一个人的阅历是有限的,而阅读可以丰富我们的阅历。我们可以在别人的生活阅历中感受一些不同的东西,从而形成更多的生活感悟。简单地说,诗人写诗是为了表达生活,而我们读诗,是为了从别人的生活中更懂得生活。要想与诗人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