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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枫叶红.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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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枫叶红.doc

文档介绍

文档介绍:又见枫叶红
我家的老屋,在浏阳永和(浏阳下属镇)的一个小山冲里,老屋后头坡上,立着一棵大枫树,树干笔直,枝叶葳蕤,有数百年历史,是祖上某位先人种下的。
据说,我们这一族的祖先,在清康熙年间从广东梅州迁到湖南浏阳,择地而居,在小山冲里开枝散叶。一村的邻里,彼此间或多或少或远或近,都有些许亲戚关系,不知几时起,小山冲也开始被唤作张家冲。
对于张家冲的印象,是从我记事起的。
1
三十多年前夏天,母亲正出差在外,祖父捎信来,让父亲回乡“双抢”(抢收早稻,种晚稻),父亲便带我一同去了永和。
运送矿石、兼做客运的绿皮小火车停停走走,行了半日,我们在晚间到达。表亲华叔来接我们,一根扁担挑着父亲的旅行包,将我们送到了家。
祖父家本是宗族老祠堂,早已荒废,祭祀的正厅空着,余下的房间自东向西分成三户,东边住的是祖父未出五服的叔叔,我叫他太叔公,居中住着一户五保户李奶奶,我家在最西头,屋旁有一棵柿子树。
老祠堂后面是坡,屋前是坪,坪沿一溜矮墙,墙后是一条一臂宽的土路,再往后,是大片的水田。下老坝(屋前的一条小河,当地以坝称河,大溪河支流)从水田中弯弯绕绕,往东流去。小山冲里还未接上电,夜里,鸡进笼时,祖母会点上两盏油灯,一盏有罩,放在堂屋,另一盏是个小瓷碟,灯油装得堪堪满,插一根灯芯,供在灶上,给灶王爷打亮。
晚上熄灯睡下,漆黑一片。茅房在屋外,要起夜,须得摇醒父亲,请他打着手电,陪我去。父亲疲惫地起身,嘴里嘟嘟咙咙地说着听不清的话,一手牵着我,手电筒的光圈照亮着脚前的地面。
走出屋,我们站在檐下,对面的山墙黑乎乎的,夜空中传来各种声响,风声、虫鸣,偶尔还有“咕咕”的声音,我问父亲那是什么?
“猫头鹰,在树上。”父亲说。
“在哪棵树上?”
“不知道诶。”父亲说。
2
早上,一声接一声的鸡鸣,山冲里的公鸡彼此应和,把天叫亮,天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我在晨光中苏醒,屋外土路上农人的谈笑声传进屋里。攀上窗沿推开窗,水田中弥散着蒸腾的水汽,远处的村舍和零星的树木披着朝晖,不知名的鸟儿掠过天空,留下几声脆啼,下老坝汩汩的流水声从远处传来,像乐声一般喜人。
一会儿,祖母推门进来,轻声唤道,“伢崽呀,吃面吧。”
祖母头一天去镇街上肉铺买肉,不多,拿盐腌着,够做浇头。早上切成丝,和着姜丝一起炒,撒几粒豆豉,加水焖,便是上好的汤底,煮好了的筒子面起了锅,分碗盛着,面下边藏一个荷包蛋,吃时舀上小半勺干椒,格外地香。
祖父与父亲早已下地了,祖母带着我,我央求她讲故事,她不会,便讲她自己,东一句、西一句,有一搭、没一搭。
“我要是识字,也能做点事。”祖母说。
“我嫁给你爷爷作童养媳,没读书,只认得钱,不认得字。”祖母说,“你爷爷读过书,背着衣箱(行李)到外头求过学。”
“你爸吃了苦,八岁就去石灰坳(地名)担柴,人还没有扁担高,”祖母脸上显出一丝愧疚,“上家屋里(指东边的邻居)婆婆劝我,‘崽细莫做工咧,正长身体,背着柴一佝起,几步一歇。’”
“我也没办法咧,你爷爷躲饥荒出去了,家里没劳力了。”祖母叹道。
祖母去河边洗衣服,会带上我。衣服装在篮子里,还有黄澄澄的肥皂与捣衣锤,路边的农田收得早的已重新注水,阳光下闪着粼粼的光。祖母与田间的农人们打着招呼,一些人直起腰回应,看到我了,便恭维几句,“孙子长得好啊。”“你啷家(浏阳方言,敬称)有福咧。”祖母喜滋滋地答谢,腰板挺得笔直。
有时候,我们会走过下老坝上的木桥,去更远的地方看一看,那边也是田,农舍与树在田间孤独地点缀,忙碌的农人们,在刺目的阳光和水的反映中,幻化成一个个虚边的剪影。
回家时,提篮里装着湿衣服,更重了一些,祖母的身形佝偻起来,走得慢了一些,我跟在后头,东张西望。远处家后面的坡上,一棵巨大的树枝叶繁茂,撑起了半片天的绿意。
“奶奶,那棵树是什么树啊?”
“哪一棵?”祖母微微喘着气。
“就是那棵!”我抓着她的衣角,踮起脚尖指给她看。
祖母撂了篮子,眯着眼打望。
“那是枫树,祖上种的。”她擦着汗说。
3
中午歇了工,祖父与父亲回家吃饭,他们挽着裤脚,腿肚子上都是泥,草帽进门就摘了,撂在椅上。每每父亲去水缸舀水洗脸,祖母会劝,“收了汗再洗,莫汲了寒气。”
饭罢,他们在堂屋下棋,我在竹床上午睡,一觉醒来,他们已经走了。
有一天,我午睡醒来,祖母也不见了。堂屋里空无一人,我反复地呼唤,没人回应。
天地间很安静,屋外的土路没有行人,柿子树在阳光里投下斜斜的影子,随风飘动,张牙舞爪,我在竹床上站起身来,踮脚张望,门外坪里,风吹草曳,更远处,农田里忙碌的小小人影们无声地劳作着。
角落里的矮柜“嗒”地一声响,转身望去,什么都没有。我的心中没来由地一紧,忽然不敢下床了。
屋外的蝉鸣再度响起,声音尖利,和在那些杂乱无章又包含恐吓的天籁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