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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何路.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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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

文档介绍:何路的“客厅”冷得像个冰窖。一张宽大的床板被当成桌子,上面残留着他日常生活的大部分痕迹。一瓶已经被冻得凝固的食用油,粘着辣椒、很久没刷过的饭碗,两个半鸡蛋壳,以及 3把挂面。剩菜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油腻腻地瘫在一次性饭盒里,这都是朋友们在饭店吃饭时为他打包的剩菜,有的“已经有两个星期”。这是距离北京市中心 公里的宋庄辛店村。何路,诗人何路,就住在这里。朋友们还记得他刚刚搬进新屋时的一脸喜气, 因为这是他自 1993 年进北京以来,住过的最大的房子。他花白的头发耷拉在脸上, “胡子乱七八糟,一脸愁容”。这个诗人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觉,喝酒。有时会有客人敲响他绿色的铁门,如果听不见主人回应,就从门上一个窟窿中伸手进去拉开门插, “反正这儿也没有值钱东西”。这里没有电视、空调、电冰箱、衣橱或灶台。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室温和户外没什么区别。这个赤脚穿一双布鞋的 55 岁男人用两样东西取暖,一个不常打开的电暖器,和一瓶牛栏山二锅头。何路有时会在院子里散散步,从刚刚化冻的水坑里捡出一张湿嗒嗒的一角钱纸币和 4枚同等面额的硬币,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说: “我现在有钱了,这 5 毛钱掉在地上好几天我都没捡。过去, 5毛钱可是个大数目。”在这个房价飞涨的年代,他因为诗歌而贫穷,因为贫穷而饥饿。何路自称已经为诗歌坚守了 17年,而其中的 16年,他都在挨饿。诗人病危从一年前开始,诗人何路暂时不用挨饿了。转折发生在 2009 年 2月 14日。那一天,已经发烧了十几天的何路倒在自己住的出租屋里。起初,他以为是感冒“过两天就会好”。等他已经连续几天躺在床上,心想着“这次可能要交命了”时,他也没有向其他人呼救。在西方情人节这天,衰弱的病人被前来探访的朋友发现,并送进了北京市通州潞河医院重症监护病房急救。很快,由于呼吸衰竭,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一群挤在病房外的艺术家勉强凑够了住院费,但医生告诉他们,这个病每天的花费都在 5000 元到 10000 元之间。“搞艺术的都很穷,很多人立刻就傻掉了。”画家胡月朋还记得当时的情景。那时,何路的全部积蓄只有藏在床板下面的 400 元钱。如果不是身患重病, 400 元对他来说是一笔很大的钱。打开他的“账本”,你会发现一个诗人不得不这样精打细算自己的生活: “吃:米 10斤 10 元,面 5斤 5 元。菜金 20 元,油盐作料 10元……吃饭吃个不饿就行。”再往下翻: “酒是少不得的,一撮虾皮下酒,一碗热汤面殿后,常吃得我意气风发横冲直撞。我怎能逃得过醉?酒钱 10元。 元一斤的散装白酒够我每晚小酌。”当然,除了吃喝,他还不忘给自己留下“ 10元烟钱, 10元赌资。”结果, 100 元可以过一个月。不过,也有些时候,就连一个月 100 元的生活费也是奢望。何路的另一个朋友、也是诗人的卧夫还记得,一次饭后,他特意打包了几样剩菜,驾车 20 多公里送到何路家里。何路不仅一点不嫌弃,而且吃得津津有味,看得卧夫“眼泪差点溢出眼角”。有时,就连剩饭剩菜也没有,何路只好练****辟谷术”。据说, 他可以在长达 20 天的时间里只喝清水,不吃食物,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封闭起来。突然间,这个穷得叮当响的诗人陷入了一个世俗的困境里, 没有钱只有诗歌的话,他恐怕连命都保不住。抢救诗人抢救一个穷诗人的行动立即开始。何路病危当晚,胡月朋就把文章《死磕派诗人倒下啦》发布在自己的博客上。文章里,他这样形容何路: “绝无仅有的‘死磕派诗人’。从圆明园画家村一路到宋庄,仍在携诗走天涯。 50 几岁的人啦,一提起他的诗,顿时目光炯炯。”他在文章里附上了何路十几年来的代表作:《***者》、《女人的知识》、《桑塔娜的故事》……“均未正式发表”。这篇文章开始在网上传播的同时,已经与何路失去联系 10 多年的卧夫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与何路不同,卧夫已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这个生长于黑龙江省矿区的男人,曾经放弃团市委书记的职位,从家乡带着 400 粒***来到北京, “那将是我最后的粮食”。他想创办文学刊物,结果钱款被骗;无奈之下,他去到圆明园画家村,计划“静心写一部长篇小说”,但仅仅半年之后,身上的钱就花没了。据说,他曾经躺在北京火车站外,望着广场上的大钟,只思考一个问题: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饱? ”一些诗人选择依靠资助进行创作,但卧夫却下定决心,如果是因为生存原因, “我绝不会向他人开口借钱”。最终,他离开了画家村,并成为一家外企的市场部经理。但他一直将“诗歌梦”珍存,他“对海子的喜欢,甚至超过了对自身的喜欢”。他无法成为海子生前的朋友,但他来到海子家乡,出资在诗人那荒芜的墓地上树起新碑。当卧夫在十几年后再一次看到躺倒在病床、脑袋上裹着一块毛巾的何路时,心里觉得“很凄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每天都在大吃大喝、灯红酒绿,他的生活怎么却连一点起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