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寄寓现代，扎根传统
——净慧长老“生活禅〞的深厚宗教文化渊源4
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 宋立道
净慧长老于2021年4月20日舍报。其在生时为中国佛教奉献甚著。在笔者眼中自 上世纪70年代末，长老在中国佛教协会工作以来，担任佛教文化宣传工作。他是?法 音?创刊时(1981)的主编，又是同一时期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创办之初的副所长，
?佛教文化?在创办之初，举步维艰，其时工作多得长老指导。他的许多慈言善语、谆 谆告诫，我们直到今天还会时时想起，感恩缅怀。笔者在2003年曾接办?佛教文化?， 任职领事以后，三年多的时间内，几次得净慧长老接应示机。两次在广济寺，一次在杭 州，其在首届世界佛教论坛会议期间(2006)。前两次长老就办刊的方向、思路说他的 看法，并再三声明“仅供参考〞，说是意见不成熟，仅陈管见而已。第三次晋见长老， 其时长老似乎正处逆因缘，神情略有憔悴，但仍关心备至、细语轻言，温馨有加，言谈 间偶有自嘲语气。笔者当时深受感动，知道这才是大觉菩萨的心胸境界。
依笔者看法，长老生前为中国佛教所作奉献大致可分为五端：1．身承五宗法脉， 弘扬中国禅宗优秀传统。法师聪明过人，辩才无碍，积学渊深，教下学问和宗下实践功 夫都可称世之俊杰。2．净老从1980年代以来，一直致力于恢复诸大禅宗名刹祖庭。从 河北到湖北，法师摩顶放踵，席不暇暖，奔波南北，二十年间，修复并主持多所大寺， 为弘光禅宗做出巨大奉献；3．经历文革浩劫以后，慨然担当，恢复禅林规约，光大传 统；培养僧才，倡行学修并重。净老为中国佛学院优秀毕业生，学养笃实，对佛教典章 制度极为熟悉。其过去数十年的弘教劝世活动中，在寺庙建筑、僧团管理、法务振兴、 僧才培养、文化建设、弘教说法方面，具有极大影响力；法师又极为熟悉世间法，在处 理佛教内部关系协调、在和合佛教界与地方政府等方面，方便圆融，深具大智慧，往往 游刃有余、得心应手，处理事务往往人天欢喜且于理法不亏；4．呼吁中国佛教关注现 实，融摄社会，效劳人生。法师在沟通国际文化交流，增进宗教相互了解方面多有贡 献。法师悲心彻骨，举办社会赈济慈善事业，从非典时期的禳灾祈福到印度洋大海啸和 汶川地震的救灾活动，都有净老不知疲倦的身影；5．法师最为重要的宗教奉献，便是 他所创立的“生活禅〞。净老依据禅门祖师的慈悲精神，以效劳世间和效劳众生为宗 旨，救人于生死，渡人于苦海。生活禅是完全切合当世人生状态的救苦之道。生活禅
+发表于2021年9月12日北大、人大等数家高校在北大英杰交流中心共同举办“净慧长老与生 活禅学术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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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的精神充分表达了净老的人世佛教、人间佛教思想，又与20世纪以来的现代佛教高僧 大德的血脉相承。净老幼年出家，得虚云老和尚亲炙。虚上人的“四根一本一枢纽〞 的主张对净老影响至深。所谓“四根〞，指佛教犹如大树，其根基在修证、在戒律、在 经教、在现实；“一本’’指中国佛教的未来有赖于禅宗这个根本；所谓“枢纽〞，有假设 纲纽和关键，指的是具有悠久传统的大丛林在中国佛教开展当中的表率示范作用。
本文写作目的正在于尝试整理“生活禅〞的佛教传统资源。 所谓生活禅，其根本宗旨是：“将禅的精神、禅的智慧普遍地融人生活，在生活中
实现禅的超越，表达禅的意境、禅的精神、禅的风采。〞更简单地总结，那么成为“在生 活中实现禅悦，在禅悦中落实生活。〞净慧长老的“生活禅〞理念，其根底的认知是他 对现代中国的人生佛教的理解——“继承传统，适应时代。立足正法，弘扬禅学，开 发智慧，提升道德，觉悟人生，奉献人生〞。这里，我们可以总结出以下这些个维度 (dimension)来：
传统——现代；印度——中国；如来禅——祖师禅； 宗教——社会；佛教——人生
联系长老的“生活禅〞的态度与实践，其根本立足处可以上续到禅宗祖师的传统， 也就是当年赵州和尚从南泉普愿所得的“平常一tl,是道〞的教诲。在长老这里，祖师的 禅法教诲直接指导着他对现实生活的当下体认。南泉的体会认知又来自他的老师即马 祖。马祖也说“平常心是道〞、“即一Ii,是佛〞的话头，因此，禅秘一tl,要，祖祖传授，一 脉相承，代代无穷。我们假设看五代时法眼宗三祖延寿的主张，可以了解他们之间的共通 之处。永明禅师认为，禅家道理核心，无非“举一一0为宗〞，“照万法如镜〞。(见延寿
?宗镜录?卷24)他又说， “此宗镜内，无有一法而非佛事。’?宗镜录?卷26也说 “生老病死之中尽能觉察，行住坐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