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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宏大的数学家伯格曼(Stefan Bergman,1898-1977年)离开波兰后,先后在美国布朗高校、哈佛高校和斯坦福高校工作。他不大讲课,生活支出主要靠各种课题费维持。由于很少讲课,他的外语得不到熬炼,无论口语还是书面语都很晦涩。但伯格曼本人从不这样认为。他说:“我会讲12种语言,英语最棒。”事实上他有点口吃,无论讲什么话别人都很难听懂。有一次他与波兰的另一位分析大师用母语谈话,不一会对方提示他:“还是说英语吧,或许更好些。”
1950年国际数学大会期间,意大利一位数学家西切拉(Sichera)偶然提起伯格曼的一篇论文可能要加上“可微性假设”,伯格曼特别有把握地说:“不,没必要,你没看懂我的论文。”说着拉着对方在黑板上比划起来,同事们耐性地等着。过了一会西切拉觉得还是须要可微性假设。伯格曼反而更加坚决起来,肯定要仔细说明一下。同事们插话:“好了,别去想它,我们要进午餐了。”伯格曼大声嚷了起来:“不行微—不吃饭。(”No differentiability, no lunch)最终西切拉留下来听他一步一步论证完。
还有一次伯格曼去西海岸参与一个学术会议,他的一个探讨生正好要到那里旅行结婚,他们恰好乘同一辆长途汽车。这位学生知道他的毛病,事先商议好,在车上不谈数学问题。伯格曼满口答应。伯格曼坐在最终一排,这对要去度蜜月的年轻夫妇恰巧坐在他前一排靠窗的位置。10分钟过后,伯格曼脑子里突然有了灵感,不自觉地凑上前去,斜靠着学生的座位,起先探讨起数学。再过一会,那位新娘不得不挪到后排座位,伯格曼则紧挨着他的学生坐下来。一路上他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数学。幸好,这对夫妇婚姻美满,有一个儿子,还成了闻名数学家。
●哥德尔(Kurt Godel,1906-1978年)的举止以“新奇”和“怪异”著称,爱因斯坦是他要好的挚友,他们当时都在普林斯顿。他们常常在一起吃饭,聊着非数学话题,经常是政治方面的。麦克阿瑟将军从朝鲜战场回来后,在麦迪逊大街实行隆重的庆祝游行。其次天哥德尔吃饭时煞有介事地对爱因斯坦说,《纽约时报》封面上的人物不是麦克阿瑟,而是一个骗子。证据是什么呢?哥德尔拿出麦克阿瑟以前的一张照片,又拿了一把尺子。他比较了两张照片中鼻子长度在脸上所占的比例。结果的确不同:证毕。
哥德尔一生花了很大精力想搞清晰连续统假设(CH)是否独立于选择公理(AC)。在60年头早期,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数学家柯恩(Paul J.Cohen),与斯坦福高校的同事们闲聊时扬言:他或许可以通过解决某个希尔伯特(Hilbert)问题或者证明CH独立于AC而一举成名。实话说,柯恩当时只是傅里叶分析方面的行家,对于逻辑和递归函数,他只摆布过不长时间。柯恩果真去专攻逻辑了,大约用了一年的时间,真的证明白CH与AC独立。这项成果被认为是20世纪最宏大的智力成就之一,他因此获得菲尔兹奖(Fieids Medal,
比自然科学界的诺贝尔奖还难获得)。柯恩的技术是“力迫”(forcing)法,现已成为现代逻辑的一种重要工具。
当时的情形是:柯恩拿着证明手稿去高等探讨院找哥德尔,请他核查证明是否有漏洞。哥德尔起初自然很怀疑,因为柯恩早已不是第一个向他声明解决了这一难题的人了。在哥德尔眼里,柯恩根本就不是逻辑学家。柯恩找到哥德尔家,敲了门。门只开了6英寸的一道缝,一支冷冰冰的手伸出来接过手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