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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人:zxwziyou8 2022/4/16 文件大小:17 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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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理发理出来的故事
卢元镇
7月17日,我生日的前两天,也是我准备到哈尔滨去主持一个论坛开幕式的前三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理发,此事妻子已关照了很多天,两撮白发从鬓角眼镜腿边滋了出来,很是刺眼,确实要去修修边幅。今晨得宽余,便拿着
理发理出来的故事
卢元镇
7月17日,我生日的前两天,也是我准备到哈尔滨去主持一个论坛开幕式的前三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理发,此事妻子已关照了很多天,两撮白发从鬓角眼镜腿边滋了出来,很是刺眼,确实要去修修边幅。今晨得宽余,便拿着消费记录卡奔向理发厅。刚刚坐定,上来一位年轻女服务员,胖胖大大,操着中原地方口音,一边给我扎着围布,一边问我:“咋理?”
“平头”我低声回答。
“圆的,还是方的?”问答在深入。
“你看着办吧。”其实,我不懂园和方各代表什么发型,而且对我这几根稀稀疏疏细细软软的头发,似乎不该有什么区别。
“我看还是理成园的吧,适合你的头型。”她替我做了选择。
于是,我眯起眼睛,仿佛在颐养心情,其实是在打几天后论坛开幕词的腹稿。女理发师将我的头向左侧一按,电动推子开始在我右鬓角、耳根后部沙沙作响,黑白碎发簌簌洒散落在围布上。她的动作十分老练,绝无一般理发师的试探性反复,推子果决地向上移动,然后转向颈后。突然我感到头顶开天窗式的冰冷,我睁开眼睛,镜子里竟有一把推子如“康拜因”正在我头后向上向前爬来,在顶部割出一道壕沟,与前面已谢顶的荒地连成了一气。这冰冷感觉当然就发自这“非法砍伐”的第一步征服。我顿时惊呆了,一个不愿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即刻凸现在镜子里:光头。我刚想争辩几句,又紧闭了嘴。我知道对于不可更改的事实挣扎是无益的,甚而可能会自取其辱。于是,我闭上了眼睛,如鸵鸟一般将脑袋塞进沙堆。
两分钟后,她笑容可掬地说:“完了,先生满意吗?”
我睁开眼,报之以苦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我摩挲了一把自己的头顶,六十多年来第一次无障碍地
收复了自己的头皮。
“还要做什么修整吗?”她的进一步殷勤,却让我感到是一种讥讽。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摇了摇头。
我戴上帽子,怀着一种遭人抢劫后的心情往家里走去。路上,我始终想不明白人的头发情结从何而来?为何用处不大的头发对人如此至关重要?以至明末清初“留发不留头”成了一个显示民族气节,甚至还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而清末民初的“辫子党”与“假洋鬼子”的短发会争得死去活来?
走进小区大门,我开始揣摩家人和熟人见到我会是什么样反应,如何接受我这崭新形象。回到家中,我先发制人,摘掉遮阳帽,就对妻子高喊:“快来欣赏!”妻子见到我大放异彩的光头,眼睛立马冒出异样的光芒。其强烈反应是:“你不去哈尔滨开会啦?”看来后果确实很严重。
到了哈尔滨,在会场上第一次与我见面的人对我的光头并无反应,似乎****以为常,而所有熟人、同学、同事、学生见摘掉帽子的我都立即显出表情各异的惊讶,我的光头成了开会第一天的热点话题。
一位多年不见的女研究生终于认出了我,问:“为什么呵?出什么事了吗?”“没事,没事,夏天来了嘛。”我琢磨着她是不是以为我刚刚被放出来。“不过,挺精神的,年轻了好多岁”她似乎怕我生气补了这么一句。我说“年轻倒未必,确实利索了许多”不知是在宽慰她,还是在阿Q我自己。
一位老同事的问话让我大吃一惊:“怎么了?病了?在做化疗吗?”我连连回答:“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