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遇到了他、他以及她
人到中年,大红大紫要看缘分,我但愿成为文坛常青树——常青,也就是永远不红。断断续续,也出了二三十本书,基本上,对于每一位我合作过的图书编辑,我都怀着感恩之心:他们欣赏与错爱我,乐于冒着风险,编排一本又一本书。我自己常惶惶不安:万一卖不掉呢?他们都比我有信心。
我会感谢他,最初我并不曾想过要把情感信箱结集——这样一时一刻的东西,会有读者吗?是他主动与我联系,提供给我思路。我半信半疑,还是整了稿子给他。再拿回书稿的时候,我看到每一篇文稿都拟了妥帖而时尚的标题。我自己老土,也承认这些更亲切可爱。他给我的印象,始终是靠谱、懂行、踏实,这样开始了合作,他换了几家公司,这一行业现在人如潮水,随着季风东南西北。他做书的认真,有时候抵不上设计的不认真或者结稿费的混乱。这不是他的错,图书行业是会乱中有治,还是洗心革面,我也说不上。
我也一直喜欢她。她起先是我的读者,读研究生的时候写信给我,寄过一本她自己的书。有一天,她告诉我,她毕业了,进了出版社,而:“姐姐,出你的书是我的梦想。”那时我正处在人生低潮,交完稿她问我书名,我随口答:“《痛》。”不然就:“《痴》”。书当然不叫这名字,她倒是结结实实请我几次饭,我不肯说她大概也不好问,只是远兜远转的安慰——这份好意,我全心领。
想起他,是温馨的知己感。他从来不曾是我的责编。若干年前我崭露头角,同一本书贸然同时与几家出版社联系,他说很欣赏,但被另一家抢了先。他之后不再做文艺书,我们没有合作的可能性,但他一直赞叹我的才华——我?我真的有吗?在那个尚不曾有网络的时候,他看到好的书,港台的或者欧美的,会复印成一大包寄给我。他一直鼓励我写,我知道那是出于惜才之心,为此,我时常觉得愧对他。
总归会有让我觉得滋味复杂的,比如我的第一位编辑。那时我已经写了好几年,出书的念头笋子一样节节升高,我经常站在书店里看其他人的书,觉得他们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总之,第一本书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