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我没做过阳光下见不得人的事
Q | 壹读 A | 赵忠祥我就是中国最著名的主持人,难道你还有什么疑义吗?
Q:曾经有媒体用了标题《我是20世纪中国最著名的主持人》,是原话?
A:不会吧?你们平面媒体,我最反感的一点就是这个,我不愿意和你们接触,又不怕和你们接触。原因就是,你说什么也伤害不了我。如果说这一点的话,我觉得也不为过。但是这话不应该从我嘴里说出去。以我这个年龄说这个话,也特别没意义,没意思。但是我就是中国最著名的主持人,难道你还有什么疑义吗?
Q:对自己很有信心?
A:对自己总有肯定啊,我为党工作了50多年,到头来一无是处,成吗?央视会容忍我一个退休的人还在它那儿做节目?有可能吗?别的台现在还在找我做节目,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看中我?
Q:这么多年,赵忠祥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国家形象。因此有人把你叫“国嘴”、“国脸”。
A:从1973年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播毛主席所有的新闻。也就是全中国最重大的新闻,由赵忠祥播。并不是我去迎逢,也不是我去走门路,就是这么下来的。我说因为我播得好,不过分吧!
Q:做主持人这些年来,习惯了事先拿到台词?
A:这叫“有词主持”。央视是反对手上拿手卡的。但是我们都有事先串词,包括春晚、国庆、香港回归这些晚会,都有严格的台本。编剧写完以后,层层审核。现在为止还是这样。
将来,重要的场合也不应该有变。七一晚会,或者有朝一日台湾统一,你几个主持人上去胡说八道,能行吗?
Q:但不觉得只是背词,对于主持人的综合能力尤其是应变力,不会是制约因素吗?
A:这么跟你说吧。凌峰,他属于港台跟大陆互动比较早的主持人。有一次,他说:“你在饭桌上谈笑风生,为什么在舞台上显得比较呆板?”
我说:“你有所不知,你的方式我可能马上不适应,但我能马上就得心应手,但我的这种字正腔圆,有情感的语调,你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
Q:在央视“照本宣科”这么多年,在工作当中,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违心的话?
A:你不懂职业和个人。职业就叫服从,组织纪律。你是播音员,现在这个东西给你念,你不应该跟领导说,这个东西我不念,因为它是错的。错了对了,不该你负责。有什么违心不违心的?
Q:因为在《岁月随想》里,提到邓小平几起几落,你说在播音时有种“迷离梦幻般的感觉”。
A:是,我心里很起落。但我的职业是我要念它,我不念它我仍然是错的。
播音员的职业和他所叙述的历史的内容正确与否,完全是两个概念。让你来,就是让你干这事儿的。要不那还叫宣传吗?在这个问题上,不能有任何个人患得患失。坚守他(白岩松)不能跟我比,他才多大呀?
Q:怎么看崔永元的出走?
A:四个字,“人各有志”。我不还在坚守吗?
Q:你觉得崔永元是个特别较真的人吗?
A:我跟他平常交往很少,没有直接谈心或者直接共事,所以很难评价。这里头也有我自己的行规,你既然已经“脱身”了,老去说人家没什么意思。
Q:但白岩松他留下了。
A:你说他留下了,只能说他没走吧。
Q:或者说坚守吧。
A:坚守他不能跟我比,我(在央视都)53年了,他才多大呀?
Q:个性特别鲜明、硬朗的人,在央视这样庞大的机构里会难以生存吗?
A:我都不认为他们个性超过我。我是跟军代表拍过桌子、关过牛棚的人。小崔的个性不会比我还强。要不我85年的时候,为什么会离开新闻部呢?也是因为我不愿意在那儿了,我走了。
我很难臆测小崔他怎么想。不过我估计他在考虑自己今后怎么能够更好地发展,他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我有时会有些惋惜,觉得央视这么多优秀的人才,大家最后采取了有点
“胜利大逃亡”的感觉……从杨澜算起,你数吧,有名的走了多少?
Q:像倪萍,为她惋惜?
A:倪萍还不算,她在电视剧中心,还归央视管。她离开了主持主体,变成演员了。
Q:有人说她离开央视后也不捯饬了,形象上比较随意。
A:别说她了吧,她也不好过。我们也不好过。 2009年,赵忠祥主持东方卫视的《舞林大会》,如今他承认,其间多次萌生退意。我和吴宗宪都知道对方是老大
Q:说说最近主持和参与的节目吧。
赵忠祥:《中国感动》甫一播出便博得各级领导如潮好评,完全是正能量的。《中华好诗词》是我很喜欢的。还有周立波的《中国梦想秀》,那是偶一为之。
Q:在微博上对地方台的做法颇有微词?
A:我对所有地方台都有微词。因为和央视比起来,他们很多地方都不正规。这不是个人问题,是团队问题。省级队和国家队比起来,国家队还不如,那不国家白养你了吗?
Q:那对地方台节目的选择标准是?
A:我原来很茫然。从国家队下来,不知省队的深浅。我一个人没法改变一个团队,而且我是客场,我会采取包容。但超过一定限度,我就见好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