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刺猬的优雅》读后感-- 面对优雅,保持喜欢在小津格朗先生出现之前,我以为《刺猬的优雅》( 【法】妙莉叶· 芭贝里著,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0 年2 月版) 仅仅是一本独特的意识流小说。两个女人-- 准确地说, 是一个老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带着法式的细致、冷静、啰嗦和优雅, 各自讲述她们所看到的世界。法国的媒体将《刺猬的优雅》与杜拉斯的《情人》相提并论, 似乎也没有比性。与杜拉斯的冷酷、蛮横和彻底的文学化姿态相比, 妙莉叶· 芭贝里更像一个学者型的文化批评家, 在浅显的文字中显示出思想的棱角, 在文学的色彩和理论的枝脉之间蛇一样自由地游走。她的有趣之处在于将所有的智慧与洞见都赋予给了两个弱势女性: 一个年老色衰的门房勒妮和一个乖僻的富家小女孩帕洛玛。勒妮和帕洛玛住在同一幢高档公寓里,像两个隐喻。勒妮是”寡居、矮小、丑陋、肥胖”、”平庸而微不足道”的老太, 努力扮演着一个外貌丑陋脾气暴躁品味低下的门房角色, 以遮掩自己内心高雅的品味和广博的见识。她有一套完整的学术与价值体系, 读马克思、康德、费尔巴哈, 深谙现象学, 热爱电影和托尔斯泰, 喜欢园艺和品茶, 对艺术和人生有着超乎常人的深刻见解-- 她身居陋室而心怀天下, 虽谈笑无鸿儒, 却往来也无白丁,她自给自足,自得其乐,隐居于繁华的巴黎都市, 冷眼旁观律师、外交官、美食评论家、国会议员等各类精英的嘴脸, 恍若巴尔扎克”人间喜剧”的再现。帕洛玛让人想起吕克· 贝松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玛蒂尔达, 冷冷的, 酷酷的, 因为聪慧, 过早看透人生世事, 她一边写着名为”世界运动日志”和”深刻思想”的日记, 一边计划着在某一天自杀并纵火烧毁自己豪华而虚伪的家。勒妮和帕洛玛像两面镜子, 由内而外地映照着巴黎精英社会的虚假、冷漠、愚蠢与荒诞。可妙莉叶· 芭贝里的重心压根儿不在故事。她热衷于用美学的、哲学的、艺术的真知灼见武装笔下两个人物, 使她们深得优雅与美的真昧。按理说, 文学类的畅销书, 似乎都该具备某种套路, 比如题材要么魔幻要么穿越, 情节要么悬疑要么情色, 主题要么自然要么探险, 其中最重要的核心便是故事。《刺猬的优雅》里, 故事几乎只是个单薄的影子, 衬托着两个主要人物的厚重思想, 显得不堪重负。阅读的过程中, 你甚至觉得作为小说它是失衡的,至少是不讲究的,经不起推敲的, 但是无疑, 它又是好看的。因为它专心致志, 心无旁骛。在我看来,作者之所以赋予勒妮和帕洛玛深邃的思想与广博的趣味, 其实只是为了等待小津格朗先生的到来。换句话说, 妙莉叶· 芭贝里写作《刺猬的优雅》,目的是为了向东方文化表达敬意,向日本文化中神秘而独特的优雅致敬。于是,贫穷的法国门房勒妮遇见优雅的日本贵族小津格朗, 褪去刺猬的伪装,尽显优雅,变成了一个老年版的灰姑娘;而法国的贵族小姑娘与日本贵族交往,则获得了新生与希望。妙莉叶· 芭贝里借了一段通俗的跨国情缘, 抒写日本文化带给自己的新鲜感受和奇异想象: 滑门, 女人的小碎步, 日式包装,雪白的卫生间,长面条,山茶花,清酒,饺子,寿司, 酱油碟, 小津安二郎, 丝质大衣...... 罗兰· 巴特笔下禅意十足的东洋符号, 变成了妙莉叶· 芭贝里的小说道具, 她长篇大段忘情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