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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口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期
《博士论文》中马克思自由观初探
张建明
一
、科本的提示:希腊精神与德意志精神
作为时代精神精华的哲学,不是转瞬即逝的流星,而是光照万物的阿波罗。它象一
盏圣火,为后继者指点思维迷津。
“历史不会重演,但往往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陈先达语类似的历史背景
下有可能上演大致类似的哲学剧目。以德国的历史发展为经、十九世纪初叶德国现状为
纬所形成的“时代精神”,就与亚里士多德以后古希腊哲学所关注的人的主题有着某种
类似。以亚里士多德以后的希腊哲学此时以罗马精神为其表现形态为参照,探究黑
格尔以后德国哲学的走向,是青年马克思《博士论文》的中心议题。
在比较中分析和批判,在批判中继承和发展,是马克思对前人思想遗产的一贯原
则。在《博士论文》中,马克思正是通过对德谟克里特的自然哲学与伊壁鸠鲁的自然哲
学进行比较、分析、批判,并关注当时德国哲学,来阐发自己的思想的。并且,这一研
究——按照马克思的说法——在他的朋友科本的《腓特烈大帝和他的反对者》一书中有
“较深刻的提示”。①
伊壁鸠鲁等被马克思视为“自我意识哲学家”。②伊壁鸠鲁派、斯多葛派和怀疑派
哲学的出现有其特有的历史背景。黑格尔曾分析道: “因为希腊的政治生活和伦理风俗
已经没落,而后来罗马帝国治下的世界对当时的现实也不能满意。于是人们便回到自己
的内心,在那里寻找道义和伦理生活,寻找一般生活中已经不复存在的那些东西。”③
为了避免政治的烦扰,道德的沦丧,这批哲学家沿着内寻的路向,在自己灵魂的深处寻
找宁静,暂时获得相对的“自由”。在他们看来, “行为的目的就是从痛苦和荒乱中抽
象出来、脱离出来——不动心。因而善就是对恶的逃避,因而快乐就是痛苦的消除。”④
“德国人是一个哲学民族”,⑤它“只是用抽象的思维活动伴随了现代各国的发展,
而没有积极参加这种发展的实际斗争。”⑥理论思维的性质是特定历史时期政治情势的
折光。上面的话既是对当时德国社会的描绘,也暗含了后来马克思思想轨迹的走向。
十八世纪末期以来,德国社会处于将生将死的新旧制度的更替之际。摧毁封建专制
制度,完成资产阶级革命,对宗教进行理论批判,从哲学上论证人的自由,是当时德国
的任务。《博士论文》就是这一广,的历史背景下思想界的一个窗口,而其中马克思的
自由观,则是上述任务的哲学浓缩。
青年马克思时代的普鲁士,政治是一个荆棘丛生的领域。对政治的批判通常采用迂
回的战术,以隐晦的方式进行。费尔巴哈以他那颠倒的方法,用对宗教的批判代替了对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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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政治的批判,从而揭示了宗教的本质在人本身,人性高于神性。这也就在客观上以哲
,则举起弗里德
里希一译腓特烈大帝这面“盾牌”,“用火与剑”向非理性的现实政治宣战——“弗
里德里希是我们的摩西。⋯⋯他那不朽的精神、
神、由国家存在体现出来的严格的公道精神只有这种精神才能真正领导普鲁士,是
不会死的。”⑦“不论活着还是死去,我们誓不背叛它的精神”⑧
同科本把弗里德里希大帝当成自由与启蒙的化身一样,青年马克思也选中了古希腊
的自我意识哲学这把利刃,投身于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