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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个 FTA，为进一步深化中国与沿线国家间的经贸合作提供了政策支持和规则保障。近年来，中国与
*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一带一路’FTA 网络中的国家地位测度及贸易效应研究”( 批准号: 18BJL095) ;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带一路”建设
研究专项“‘一带一路’建设与国际经贸规则研究”( 批准号: 19VDL019) 。
·76· 《世界经济研究》2022 年第 4 期“一带一路”沿线 FTA 与出口二元边际: 基于网络分析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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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间的经贸往来不断增强，中国与沿线 65 国的进出口贸易占中国进出口总额的
比重从 2013 年的 20% 上升到 2020 年的 30% ①。FTA 的生效是否促进了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
间的进出口贸易增长? 从产品层面的贸易效应分解来看，FTA 对一国出口的影响主要来自集约边际( 出
口数量的增长) 还是扩展边际( 出口品类的增长) ? 前者可能带来贸易条件恶化和贫困化增长，而后者
则有助于出口多元化和降低贸易风险( 钱学峰和熊平，2010; 陈勇兵等，2012) 。特别是在“一带一路”沿
线 FTA 复杂网络结构下，一国出口不仅受双边 FTA 带来的直接影响，而且受网络中共存的其他 FTA 的
间接影响( Baier 等，2014) ，那么，一国在“一带一路”沿线 FTA 网络中所处的地位变动对该国出口的影
响主要来自集约边际还是扩展边际? 围绕以上问题，基于 FTA 网络分析的视角，对“一带一路”沿线
FTA 带来的出口二元边际效应进行深入系统的分析，这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图 1 “一带一路”沿线 FTA 网络( 2000 年) 图 2 “一带一路”沿线 FTA 网络( 2020 年)
注: “一带一路”沿线 FTA 网络中的协定范围包括沿线 65 国相互之间已生效的 FTA 以及 65 国与非沿线国家间已生效 FTA，但不包括非
沿线国家相互之间生效的 FTA，生效时间截至 2020 年 12 月 31 日。其中，节点大小代表该国的网络中介中心度高低; 网络图使用
Gephi 软件绘制。
二、文献综述和影响机制
1． 文献回顾与本文的创新
异质性企业贸易理论的兴起为出口增长的二元边际分解提供了理论支持。Melitz( 2003) 通过构建
异质性企业贸易模型认为，贸易成本等因素会影响现有企业的出口扩张( 集约边际) 以及新企业的进入
( 扩展边际) ，进而作用于贸易总量。在此基础上，区分固定贸易成本( fixed trade cost) 和可变贸易成本
( variable trade cost) 对出口二元边际影响的差异性研究得到进一步拓展。这些研究普遍认为，关税等可
变成本的下降会同时作用于出口集约边际和扩展边际，但固定成本通常涉及特定市场的进入成本，因此
仅对出口扩展边际产生影响( Helpman 等，2004; Helpman 等，2005; Chaney，2008; Eaton 等，2011) 。
随着 FTA 在全球范围内的盛行，国内外学者开始关注 FTA 对出口二元边际的影响。Hillberry 和
McDaniel( 2002) 研究了 1993 年以来美国与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