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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卷第18期JournalofNursing(China)
【循证护理】
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量工具的范围综述
张成果1,2,孙小玲3,卢山3,黄萍3,付逸超3
(,江苏南京210023;,江苏南京210008;
,江苏南京210008)
[摘要]目的将患者重症监护体验的测量工具进行范围综述,为临床实践及相关研究提供参考。方法检索PubMed、
EMbase、WebofScience核心合集、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库、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中有关ICU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量工具的研
究,检索时限为建库至2022年3月6日。由2名研究者独立筛选文献和提取数据。采用COSMIN风险偏倚清单(COSMINRiskof
Biaschecklist,COSMIN-RoB)对纳入测量工具的测量学性能进行评价。结果共纳入6篇文献,其中3篇为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
量工具的开发,2篇为住院患者体验测量工具在ICU患者中的使用验证,1篇为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量工具在韩国的跨文化验证。
结论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量工具的测量学性能有待进一步验证。未来应对现有测量工具进行进一步完善和验证,或重新构建低
偏倚风险、高适用性的本土化测量工具。
[关键词]重症监护病房;患者体验;工具;范围综述;护理
[中图分类号]R473[文献标识码]A[DOI]-
ScopingReviewofMeasurementToolsforPatientswithIntensiveCareExperience
ZHANGCheng-guo1,2,SUNXiao-ling3,LUShan3,HUANGPing3,FUYi-chao3
(,Nan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Nanjing210023,China;,Clinical
CollegeofNan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Nanjing210008,China;,AffiliatedHospitalof
NanjingUniversityMedicalSchool,Nanjing210008,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conductascopingreviewformeasurementtoolsofpatients’intensivecareexperience,andtoprovide
,Embase,WebofScienceCoreCollection,CNKI,WanfangDatabase
andChineseBiomedicalliteraturedatabaseweresearchedfromtheinceptiontoMarch6,2022forliteratureonmeasurementtoolsfor
patients’
Checklist(Cosmin-ROB)
collected,ofwhich3wereaboutmeasurementtooldevelopmentforpatients’intensivecareexperience,and2aboutthevalidationof
experiencemeasurementtoolofcommoninpatientsinICUpatients,and1wasaboutthecross-culturalvalidationofexperience
patients’,existingmeasurementtoolsshouldbefurtherimproved
andvalidated,orlocalmeasurementtoolswithlowbiasriskandhighapplicabilityshouldberebuilt.
Keywords:intensivecareunit;patientexperience;tool;scopingreview;nursing
患者体验,即患者在与医疗机构互动的过程中者在转出ICU后出现了认知、心理、生理的功能障
产生的实际经历和感受[1-2]。目前已成为欧美发达国碍,严重影响其对重症监护体验评价的准确性[6-7],有
家对医院付费、管理及患者就诊时选择医院的重要必要寻求更加客观、精准的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量
依据[3]。患者体验测量是基于患者视角,对真实就医工具。目前基于患者视角对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量
情境进行回顾,基于“黑匣子”(飞机的飞行信息记录的工具较多,质量不一,本研究对其进行分析与总
系统)方法记录患者的情感体验和感知体验的全过结,以期为临床实践及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程[4]。医学和管理专家通过对测量结果进行分析评
判,寻求质量改进契机,为细化服务内容提供基础,1资料和方法
以达到进一步改善患者就医体验的目的[4-5]。:(1)患者年
救治危重症患者方面独具优势,但约20%~57%的患龄≥18岁;(2)制作、发展或验证患者重症监护体验
测量工具的相关文献。排除标准:(1)非基于患者视
[收稿日期]2022-06-14角,基于医院或管理者视角制作的患者满意度测评等
[基金项目]南京市青年卫生人才项目(QRX17134);2021年度工具;(2)综述、会议摘要类文献;(3)非中英文文献。
南京鼓楼医院临床研究专项资金项目(2021-LCYJ-PY-18)
[作者简介]张成果(1988-),女,江苏徐州人,本科学历,、EMbase、Web
究生在读,护师。ofScience核心合集、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库、中国生
[通信作者]孙小玲(1981-),女,江苏盐城人,硕士,副主任护
师,护士长,硕士研究生导师。E-mail:******@。采用主题词与自由词相结合的
54护理学报2022,29(18)
方式进行检索,英文数据库以PubMed为例,检索式险[8-10]。因本次研究最终检索所得的测量工具均未得
为:(“intensivecareunit”[Mesh]/“criticalcare”到多次验证,故仅采用COSMIN-RoB对纳入文献的
[Mesh]/ICU[Ti/Ab]/intensivecare[Ti/Ab]/criticalcare方法学质量偏倚风险进行评价,以期为后续测量工
[Ti/Ab])AND(psycholog*[Ti/Ab]/experience[Ti/Ab]/具的完善或新的测量工具的开发提供参考。
undergo*[Ti/Ab]/feeling*[Ti/Ab]/needs[Ti/Ab]))AND
(scale*[Ti/Ab]/questionnaire[Ti/Ab]/tool*[Ti/Ab]/as-2结果
sess*[Ti/Ab]/instrument*[Ti/Ab])))
国知网为例,检索式为:(ICUOR重症患者OR重症5623篇,去除重复文献后对照纳入/排除标准,最终
监护OR危重患者)AND(体验OR经历OR感受纳入文献6篇。文献筛选流程见图1。
OR需求OR心理)AND(评估OR测量OR调查通过数据库检索获得相关文献(n=5623):
OR量表OR问卷OR工具)。检索时限为建库至2022PubMed(n=1907)、Embase(n=2204)、WebofScience(n=1191)、
CNKI(n=122)、万方(n=106)、CMB(n=93)
年3月6日,同时对纳入文献及主题相关文献的参
考文献进行人工追溯,并辅以手工检索。剔除重复文献后所获文献(n=3926)
阅读文题或摘要后排除文
EndNoteX9,去除重复文献后,由本研究团队中接受过献(n=3775)
循证护理方法学培训的2名成员依据纳入及排除标准阅读全文复筛(n=151)
筛选文献,如遇分歧,交由团队第3名研究成员仲裁。排除(n=145):
对纳入文献的资料提取包括:工具名称、开发年份、国①研究内容不符(n=133)
②综述、会议摘要(n=8)
家、适用对象、条目数、主要评估内容、评分方式。③非中英文文献(n=2)
④无法获取全文(n=2)
康测量工具的共识标准(Consensus-BasedStandards最终纳入文献(n=6)
fortheSelectionofHealthMeasurementInstruments,图1文献筛选流程图
COSMIN)[11-16]文献,3
价清单(COSMINriskofbiaschecklist,COSMIN-篇[11-13]为ICU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量工具的开发,2
RoB)[8],该偏倚风险评价清单旨在评价患者报告结篇[14-15]为住院患者体验测量工具在ICU患者中的验
局测量工具(Patient-ReportedOutcomeMeasure-证,1篇[16]为ICU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量工具在韩
ment,PROM)的研究设计和统计分析过程的偏倚风国的跨文化验证。纳入文献基本特征见表1。
表1纳入文献的基本特征
纳入文献工具名称年份国家适用对象条目数主要评估内容评分方式
Rattray等[11]重症监护体验量表(IntensiveCare2004英国ICU患者244个维度:(1)环境感受;(2)可怕Likert5级
ExperienceQuestionnaire,ICEQ)的经历;(3)对经历的回忆;(4)对评分
护理的感受
王克芳[12]ICU机械通气患者重症监护体验量表2009中国ICU机械通235个维度:(1)环境感受;(2)技术Likert5级
(IntensiveCareExperiencewithMV气患者体验;(3)认知与感觉改变;(4)人评分
scale,ICES-MV)际支持需求;(5)治疗与病情信息
Romero-Garcia重症监护满意度量表(NursingInten-2018西班牙ICU患者494个维度:(1)整体护理;(2)沟通Likert5级
等[13]siveCareSatisfactionScale,NICSS)模式;(3)专业行为;(4)结果评分
Browni等[14]ICU患者的质量感知测量(Patient2015美国ICU患者166个维度:(1)医疗质量;(2)护理Likert5级
PerceptionofQuality,PPQ-ICU)质量;(3)疼痛控制;(4)环境质量;评分
(5)团队合作和隐私;(6)总体质量Likert5级
Williams等[15]重症监护体验测量量表(Measuring2020澳大利亚ICU患者234个维度:(1)整体照护体验;(2)医评分
theIntensiveCareExperience,MICE)疗体验;(3)护理体验;(4)在监护室
的其他体验
Kang等[16]韩国版重症监护体验量表(Korean2020韩国ICU患者264个维度:(1)环境感受;(2)可怕的Likert5级
IntensiveCareExperienceQuestion-经历;(3)对经历的回忆;(4)对护理评分
naire,K-ICEQ)的感受
-条目不适用于所评价的内容,则为“不合适”。
RoB对纳入研究的方法学质量进行评价,COSMIN--
RoB采用4点评分法对每项研究的偏倚风险进行评MIN-RoB以及COMSIN对良好内容效度的评价标
价,分别为“非常好”“合格”“模糊”“不合格”。若评价准[17]建议,通过询问患者评估患者对测量工具内容
第18期张成果等: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量工具的范围综述55
的“相关性”“全面性”和“可理解性”的看法,以及通析和验证性因子分析,MICE[15]、K-ICEQ[16]进行了验证
过询问专家评估测量工具内容的“相关性”和“全面性因子分析,且因子分析的样本量均大于条目数的5
性”,以此判断测量工具内容效度的偏倚风险。在纳倍,PPQ-ICU[14]未见报道。根据COSMIN-RoB评价标
入的研究中,ICEQ[11]、ICES-MV[12]和NICSS[13]为患者准,ICEQ[11]、ICES-MV[12]结构效度研究方法学质量偏倚
重症监护体验测量工具的开发,PPQ-ICU[14]为普通风险评价为“合格”,NICSS[13]、MICE[15]及K-ICEQ[16]结构
患者的住院质量感知测量(PatientPerceptionof效度研究方法学质量偏倚风险评价为“非常好”。
Quality,PPQ)[18]、稳定性、假设检验效度
用的验证,MICE[15]的条目衍生自澳大利亚患者体验偏倚风险评价内部一致性偏倚风险评价,要求量表
问题集(AustralianHospitalPatientExperienceQues-的各个维度具有单维性,且研究者对量表各个维度的
tionSet,AHPEQS)[19],K-ICEQ[16]是ICEQ[11]在韩国的Cronbachα系数均需进行测量[8]。本研究纳入的量表均
跨文化验证。PPQ-ICU[14]使用定量调查的方法检验证明了其单维性,且均对量表各维度的Cronbachα系
了量表的内容效度,内容效度的方法学质量偏倚风数进行了测量,方法学质量均评价为“非常好”。
险评价为“模糊”。其余[11-13,15-16]研究均采用定性研究量表的稳定性偏倚风险评价,只有NICSS[13]在首
方法询问了患者和专家,但是均存在研究过程/统计次测量间隔48h后,对患者进行了复测,但未能说明
分析方法描述不够详细和全面等局限性,如:未详细被试者特征、测量情境、2次施测时间间隔依据等,方
介绍询问患者的访谈提纲[11,13,15],未详细介绍小组主法学质量评价为“模糊”。其余量表均未见相关描述。
持人/访谈者是否受过相关培训[11-12,16],不清楚是否假设检验效度偏倚风险评价,ICEQ[11]与医院焦
询问过患者对于量表指导语、条目、回答选项的理解虑抑郁量表(HospitalAnxietyandDepressionScale,
程度[11,15],所询问患者的数量未达标[15-16](COSMIN-HADS)、事件影响量表(ImpactofEventScale,IES)
RoB建议为≥7人),所询问专家的数量未达标[11,15]进行了比较,NICSS[13]与消费者急救护理满意度量
(COSMIN-RoB建议为≥7人),未详细介绍询问专表(ConsumerEmergencyCareSatisfactionScale,
家专业背景[11,13,15],未详细介绍分析数据的方法[11-13,15-16]CECSS)进行了比较,因未明确阐述用于比较的量表
等。根据COSMIN-RoB评价标准,其余[11-13,15-16]研究在研究人群中的测量学属性,方法学质量均评价为
的方法学质量均评价为“模糊”。“合格”,ICES-MV[12]未见报道。
、效标效度、测量
度偏倚风险评价首选方法为因子分析,其中验证性因误差、反应性等指标,各量表均未见报道。具体结果
子分析优于探索性因子分析[20],ICEQ[11]、ICES-MV[12]进见表2。
行了探索性因子分析,NICSS[13]进行了探索性因子分
表2患者重症监护体验量表研究的方法学质量评价
研究的方法学质量评价ICEQ[11]ICES-MV[12]NICSS[13]PPQ-ICU[14]MICE[15]K-ICEQ[16]
内容效度
方法a/ba/ba/b定量a/ba/b
评价结果模糊模糊模糊模糊模糊模糊
结构效度
方法EFAEFACFA、EFANREFACFA
评价结果合格合格非常好-合格非常好
内部一致性信度
(Cronbachα)~~~~~~
评价结果非常好非常好非常好非常好非常好非常好
稳定性
方法NRNRICC=
评价结果--模糊---
假设检验效度
方法与HADS、IES测量NR与CECSS测量结NRNRNR
结果比较果比较
评价结果合格-合格---
注:a为询问患者测量工具内容的相关性、全面性、可理解性;b为询问专家测量工具内容的相关性、全面性;验证性因子分析(confirmatoryfactor
analysis,CFA);探索性因子分析(exploratoryfactoranalysis,EFA);组内相关系数(intraclasscorrelationcoefficient,ICC);NR表示未报告
(noreport);医院焦虑抑郁量表(hospitalanxietyanddepressionscale,HADS);事件影响量表(impactofeventscale,IES);消费者急救护
理满意度量表(consumeremergencycaresatisfactionscale,CEC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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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讨论验;另一方面,在临床实践应用中,应注意综合评价
,临床各量表测量内容的全面性和准确性,根据测量目的,
应用前有待进一步验证和完善本次研究系统检索选择适宜的测量工具。
相关研究,经筛选最终纳入6篇文献,包括5种患者析,尽管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量工具的研究已经取
重症监护体验测量工具。根据COSMIN-RoB清单,得了初步成果,但本次研究纳入的测量工具均存在
在量表开发过程中,测量属性得到检验最多的工具偏倚风险。今后可考虑从以下3方面进行深入探究。
为NICSS[13],-RoB清单为指导,制定科学严谨
容效度和假设检验效度外,其余均评价为“非常好”。的测量工具COSMIN-RoB清单是COSMIN指导
NICSS[13]量表总条目为49条,作者未报告完成量表委员会开发的用于评价PROM研究方法学质量的
所需时间。临床应用过程中应充分评估危重患者的清单,共包括10个方框(PROM开发、内容效度、结
疾病严重程度,在患者病情允许的情况下完成患者构效度、内部一致性、跨文化效度/测量等同性、稳定
体验调查;ICEQ[11]是本次研究纳入的测量工具中测性、测量误差、校标效度、假设检验效度、反应度),系
量属性唯一得到再次检验的测量工具,韩国学者统概述了PROM每个测量属性偏倚风险评价标准,
Kang等[16]通过对ICEQ[11]进行文化调适和信效度测可用于评价已有测量工具的方法学质量[8,10]。本次研
试,证明了其在韩国医疗及文化背景下也具有较好究纳入的文献中,研究者均未对测量工具的跨文化
的信效度,为ICEQ[11]的推广应用及量表测量属性的效度/测量等同性这一属性进行检验,且研究者对所
循证评价打下基础。ICEQ[11]及K-ICEQ[16]总条目数相纳入测量工具的内容效度、结构效度、稳定性等测量
较NICSS[13]少,更适宜临床工作者对重症患者进行属性的检验尚不够完善,导致纳入测量工具存在偏
评估;王克芳[12]开发的ICES-MV是ICU机械通气患倚风险。对于校标效度,可能是因为目前尚无关于测
者重症监护体验的测量工具,是本次研究中唯一基量患者重症监护体验的“金标准”或公认的原版量
于我国医疗及文化背景下开发的测量工具,量表内表,故研究者暂时无法对其进行检验。测量误差、反
容与我国患者契合度高,已在我国得到了小范围应应度是PROM中较少被验证的测量属性[23],本研究
用[21]。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本量表开发时总纳入的量表也未提及。在测量工具开发或验证过程
,但分量表3、4、5的Cronbach中,工具的开发者也可参照COSMIN-RoB清单标
α系数均低于量表良好内部一致性评价的要求,分准,减少各测量属性在研究设计和统计分析过程中
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有待提高。可能存在的偏倚风险,以进一步提高测量工具的方
PPQ-ICU[14]验证了适用于测量住院患者体验的法学质量[24]。
PPQ[18]量表在ICU患者中应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将患者
MICE[15]验证了普适AHPEQS[19]在ICU患者中应用的重症监护体验测量系统化ICU是一个相对封闭的
内部一致性信度及结构效度。PPQ[18]及AHPEQS[19]在环境,由于患者病情危重、出现暂时性意识障碍、无
ICU患者中应用的其余测量属性尚未得到验证,且法与医务人员有效沟通等因素,与外界间沟通较少,
作为普适的量表缺乏反映ICU重症患者特定治疗家属极易产生不同程度担心[25]。有研究[26]指出,患者
护理情景下的条目。此外,2011年英国国家医疗服入住ICU期间家属的需求若未被理解与重视是医
务体系(NationalHealthService,NHS)[22]提出了指导患纠纷产生的主要原因之一。且近年来,重症监护患
患者体验评价的操作性定义,概述了患者体验的关者及其家属对护理质量的感知评价已被用作国际推
键要素:尊重患者、服务的协同与整合、信息沟通与荐的重症监护医学质量指标之一[27-28]。因此,仅评估
健康教育、生理舒适、情感支持、鼓励患者亲属及朋患者本人的重症监护体验可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和
友参与、服务的过渡与连续性、服务可及性。本研究不完整性[29-30]。目前应用较为广泛的24项重症监护
纳入的5种测量工具中PPQ-ICU[14]、MICE[15]较为全病房家庭满意度问卷(24-itemFamilySatisfactionin
面的涵盖了患者体验的关键要素,NICSS[13]、ICEQ[11]、theIntensiveCareUnit,FS-ICU-24)[31]为测量重症监护
ICES-MV[12]尚缺少对服务的过渡与连续性、服务可患者家属满意度的工具,且已有学者完成了汉化版
及性的评价。因此,在推广使用以上工具前,一方面,的信效度检验[32],但FS-ICU-24[31]依然是从医院管理
应积极开展对非基于我国文化背景开发的测量工具者视角来测量家属满意度的工具,而非从患方视角
的汉化工作并在我国重症监护患者中进行信效度检测量其感知体验。本研究纳入的MICE[15]是基于患
第18期张成果等:患者重症监护体验测量工具的范围综述57
者视角开发的测量患者及其家属的重症监护体验测度测量则是基于医院或管理者视角,关注点在于患
量工具,Williams等[15]使用MICE在澳大利亚的1项者的主观感受,其受患者治疗预期和诊疗偏好影响
调查研究表明,患者及其家属对整体ICU体验得分较大[39]。基于患者角度测量其体验的研究在我国尚
最低的问题包括“医生让我参与了我的照护决策”,处于起步阶段,建议用患者体验测量替代患者满意
“工作人员让我的家人/照顾者参与了决策”,“得到支度调查,通过落实针对性改进措施,改善患者体验,
持以保持充足的睡眠”以及患者“准备好搬到病房”。最大限度满足患者健康需求,真正体现“以病人为中
但是,MICE[15]是普适的AHPEQS[19]在ICU患者中的心”的理念。未来研究应充分考量ICU患者其疾病
验证,反映ICU特定诊疗场所的医疗护理活动的条特殊及复杂、环境应激源刺激来源广、家属参与医疗
目较少,且该量表其尚未进行跨文化效度/测量等同护理的互动和决策多、代理性强等特点,开发专门针
性、假设检验等的测试,目前尚无汉化版。建议后对ICU患者及其家属且符合我国医疗环境及文化
续研究在关注患者自身重症监护体验的同时,需重背景的测量工具,为进一步改善患者重症监护体验
视患者家属与医疗机构互动过程中的感受和反馈,奠定基础。
将基于患者及其家属视角的一体化测量结果作为分[参考文献]
析总结患者重症监护体验的依据。[1]:AConceptu-
alFramework[J].JPatientExp,2020,7(6):906-:
,实现患者重
.
症监护体验测量精准化随着浅镇静策略在临床的[2][EB/OL].
推广应用,患者的重症监护体验和护理实践也在发[2022-03-16].
生变化。相较以往深度镇静、浅镇静或清醒的患者对PatientExp.
[3]EversoleJ,GrimmA,PatelN,
自尊的维护、保护性约束的合理使用、早期康复的多ExperienceinPhysicalTherapy?[J].ArchPhysiother,2021,
学科团队指导等都提出了更高的需求:浅镇静策略11(1):11-:-021-00105-2.
下,患者能够感知自身状况,但任何事情又都要依赖[4][D].武汉:
华中科技大学,2014.
[33][34]
于别人,由于自护缺陷而产生较大的受挫感;同[5][D].北京:北
时,研究[35-36]表明,ICU护士对保护性约束的感受与京协和医学院,2018.
患者对约束的接受度和真实体验之间尚存在较大差[6]YoungRD,,DepressionandPostTrau-
maticStressDisorderafterCriticalIllness:AUK-wide
异;此外,浅镇静策略的实施,使患者早期康复运动
ProspectiveCohortStudy[J].CritCare,2018,22(1):310.
成为可能,患者早期康复个性化方案的制定及方案DOI:-018-2223-6.
实施过程的技术指导、安全性保障等需求也日益增[7]韦秀霞,张秀伟,彭剑英,
状[J].中华护理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