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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特朗斯特罗姆.doc

上传人:文库旗舰店 2019/10/3 文件大小:189 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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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

文档介绍:我与特朗斯特罗姆李笠《人民日报》(2011年10月21日 16版)2001年特朗斯特罗姆与本文作者在北京故宫。 我早已不相信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会获诺贝尔奖。但诺贝尔文学奖今年找上了他。那天,我从北京给他打长途电话,每次都是忙音。而在2011年10月6日前,只要在晚8时拨通他的电话,电话那边一定会传来他妻子莫妮卡熟悉亲切的声音。当晚12时,通过邮件给特朗斯特罗姆发出祝贺信后,我躺在沙发上,听着海顿的交响乐,想起了诗人《活泼的快板》的诗句:音乐是山坡上的一栋玻璃房/山坡上石头在飞,在滚/石头横穿过房屋/但每块玻璃都安然无恙。 一种对音乐的信仰,对诗歌和诗歌价值的信仰。随着平静优雅的旋律,我和特朗斯特罗姆20多年交往的情景一幕幕浮现——结缘小城1987年10月的一天。我坐火车从斯德哥尔摩到人口不到10万的小城韦斯特罗斯拜访特朗斯特罗姆,这是我俩第一次见面。火车到站,站台上空空荡荡。只见离我200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位穿米色风衣风度翩翩的瘦长男人,那人就是特朗斯特罗姆。我兴奋地向他走去,像雾中的船朝灯塔驶去。他疾步迎上来,同我握手,说:“欢迎到清净的小世界来!”我喜欢这句话,它让我放松。然后坐上他开的那辆陈旧的灰色沃尔沃小轿车,朝他家的方向驶去。他的妻子莫妮卡已准备好午餐:一盘烤三文鱼,一盘煮土豆,一盘蔬菜沙拉。这是瑞典人招待客人的传统菜。我们坐在阳台上,边吃边聊。谈到翻译,我问,《风暴》一诗里的花楸树的果子(瑞典秋天街上到处可以看到心脏般大小的殷红果子),能否把它译成“桔子”,“因为中国读者恐怕绝大多数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植物”。特朗斯特罗姆听了说:“可以。翻译是再创造!译者应该享受他的自由。”随后他说他的朋友、美国诗人罗伯特·布莱把他“田野上的犁是一只坠地的鸟”翻成了“田野上的犁是一只起飞的鸟”,说完,他大笑起来,面带诡异。我赶紧问:“《半完成天空》里‘每个人都是一扇半开着的门,通往一间共有的房屋’的诗句是否受到汉字我们的‘们’的启发,即人+门?”特朗斯特罗姆沉吟片刻:“这种神秘的经验,西方的基督教里也有。”话题转到一个我翻译过的诗人、小说家,我问:“他的诗你觉得怎样?”特朗斯特罗姆用禅师回答弟子的方式说:“他去中国3个礼拜,回来写了部长篇,如果我在中国3年,我会写一首诗!”一首用3年时间写的诗,一定比一部用3星期写的长篇小说要好。这也是特朗斯特罗姆的写作信条:写得少,但要写得好,让每首诗都通过词语的炼金术成为一流产品。正由于坚持这一信条,50年他只写了200首诗,并最终让瑞典文学院给他戴上“用凝练、透彻的意象,打开了一条通往现实的新径”的桂冠。难忘师恩我们保持着联系。1988年,我到瑞典留学,第二年出版了一本用瑞典语写的名为《水中的目光》的诗集,引起瑞典诗界的关注。当时我认识了特朗斯特罗姆的大女儿,她建议我再出诗集时,一定让他爸爸过一下目。1989年10月,在我的第二本诗集出版前一个月,我给特朗斯特罗姆打了电话。第二天,他开车专程从韦斯特罗斯到斯德哥尔摩我住的学生宿舍来看我诗集的初稿清样。整整一下午,我俩坐在简陋的12平方米小屋里,他帮我修改,更换词语,为了节奏,把单数改成复数,把不定冠词改成定冠词……天很快黑下来。我留他吃饭,但他坚持要赶回韦斯特罗斯,因为有一位美国诗人要拜访他。他拿起那件米色风衣,走出学生宿舍,消失在夜幕里。我们保持着联系。1990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