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冷水泡茶慢慢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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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泡茶慢慢浓”,这是湘籍著名作家、我的老朋友孙健忠告诉我的一句湘西俚语,说的是朋友之间的交往像冷水泡茶一样,慢慢地浓起来,也就是慢慢增进了解、增进友谊,使友谊由淡而浓。
我同阿来的交往,就像“冷水泡茶一样”,慢慢由淡而浓起来。
见到阿来之前,是先读了他的成名作长篇小说《尘埃落定》。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的事。大概是1997年年底,有一天,接到当时还在《小说选刊》杂志社当事业发展部主任的关正文的电话,说他们准备召开一个作品研讨会,研讨一部即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一个叫阿来的藏族作家的长篇小说《尘埃落定》,邀我参加。我自然答应下来,但心中纳闷,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小说,怎由《小说选刊》出面召开研讨会?原来他们精选了
20万字在《小说选刊长篇小说增刊》上刊出。待接到作品读起来时很快被吸引住了。据说阿来写成此书后,辗转好几个出版社被拒,到了《当代》杂志社和主办《当代》的人民文学出版社,他们慧眼识珠,才被推出来。这要感谢已经病逝的编辑家高贤均和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一些青年编辑!《尘埃落定》的研讨会后来如期在中国作协十楼的会议厅举行,自然是盛况空前;我也同阿来有了一面之缘,但未及深谈。
过了不久,当时在《民族文学》杂志担任常务副主编的艾克拜尔?米吉提交给我一个任务,撰长文评论三位藏族作家的长篇小说,即:阿来的《尘埃落定》、央珍的《无性别的神》和梅卓的《太阳部落》。那是1998年的秋天,我几乎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细读了上述三部作品,写成一篇壹万贰千多字的长篇评论。此文题为《无限风光在险峰――浅论三位藏族青年作家长篇新作的艺术成就》。在《民族文学》刊出后,《新华文摘》转载过,几年后《中国藏学》杂志又重发一遍,后来收入我的一部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评论集《九十年代文坛扫描》之中。我对《尘埃落定》的评介当然很高。在这篇长文中,我这样写道:“我以为,《尘埃落定》之吸引人处,首先在于长篇小说的文体创造方面,它的叙述角度、叙述人称、叙述语调都很独特,很吸引人,它的情节也提炼得好,很吸引人;再进一步看《尘埃落定》内在的吸引力。说它写了‘土司制度的浪漫与神秘’,说它写了土司制度在本世纪上半叶瓦解和衰亡的历史,都是指的小说主题的基本指向而言。小说的主题是多义的,但就其主题的基本指向而言,主要写的是
麦其土司的衰败,写了土司制度的瓦解,而这个过程在小说中主要体现为鸦片种植、引进贸易、引进梅毒和‘红汉人’的到来等四个阶段,这大概就是土司制度瓦解过程的艺术再现,也是奴隶制度逐渐崩溃、藏族这个古老民族逐步走向现代化过程的艺术再现。”当然,我也肯定这部小说“以诗为史”以及它具有单纯性、传奇性和混沌性等史诗的特征。而到了1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