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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在版编目(悦陨孕) 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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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版本图书馆数据核字( ) 第号
北京文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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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苑
第辑
摇
北京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
北京出版社出版
远
(北京北三环中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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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印张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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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苑
北京文史资料第辑
· 特稿·
员摇摇
我所知道的于是之李龙云
· 艺海沧桑·
苑怨摇
记《海瑞罢官》的导演王雁田耕
· 人物春秋·
员员远
清代建筑世家“样式雷”
员圆愿张宝章
徐致靖父子与维新变法二三事徐培泽
员猿苑摇
早期报界三杰之一徐凌霄
员源缘徐泽民徐步霄
缅怀先父徐一士
员缘缘徐泽昱
忆金寄水先生
员远苑陶慕宁
杰出的爱国民主人士张奚若孙敦恒
员苑缘摇
记著名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陈芳
员怨远摇
英年早逝的传奇画家齐振杞杜长发整理
· 王府史话·
圆园员
清朝王公府第(六) 冯其利
· 京剧杂谈·
圆源怨
我的父亲管绍华
圆远员管慧麟
李桂春谈其子少春
圆远苑凌恩岳
台北京剧名伶胡少安(台湾) 常锡桢
员
书
远苑
第辑北京文史资料
圆苑员
我与文学家冯牧的京剧缘
圆苑源林绍纲
我爱京剧吴泽丰
· 来函照登·
圆愿园
对拙作《有关朱启钤先生史料的几点补正》的补
正
圆愿圆刘宗汉
编后语
圆
我所知道的于是之
· 李龙云·
第一章
一
20 世纪 80 年代,基于命运的安排,
我成了于是之的一名“小朋友”。
写一写于是之,至少已酝酿了五六个年头。
起初是被动的,是别人组稿。1996 年秋在八
大处庐师山庄,北京市政协副主席兼文史委员会
主任张廉云大姐找到我,很认真地跟我说:“看
来于是之写不了自己了,希望你能答应下来,写
一写于是之。”
我答应了。
其实,我代替不了于是之。即便我笔下的于
是之再准确、生动,跟他自己写自己也是两回
事。于是之是那样丰富与矛盾,于是之的性格和
他的精神世界具备了中国知识分子的全部复杂。
员
书
任何人都没有能力走进他的心灵深处,没有能力替代于是之自己
的内心剖白。那份剖白是那样独特,那样有价值。可惜,随着他
语言与思维能力的逐渐丧失,那份剖白已经很难再出现了。这绝
不仅仅是于是之个人的悲哀。而他留给这个世界的文字材料又是
这样少,这越发加重了这件事情所带给人们的遗憾⋯⋯
我是 1982 年来到北京人艺的,于是之是我的直接领导。整个
80 年代我在北京人艺所处的位置比较特殊。准确点说,是我当时
所处的角度比较特殊。对于是之的了解,相对方便一点。尽管我
始终仅仅是一名普通编剧。
于是之长我 22 岁,我在他面前比较随便,没有什么拘束。
于是之对我,可能觉得我喜欢读书,人也还算可靠,因此,与我
倾心交谈的机会比较多。而从当时的客观条件上讲,我们都住在
北京人艺。他的家在剧场四楼,我的写作间在三楼 311。整个 80
年代的前半期,除了创作之外,于是之的欣喜与孤独、烦躁、郁
闷,甚至读书写作偶有心得,都要到我这里来说一说。我收藏了
一批小条子,那些小条大都是于是之到 311 来找我时没有碰到我,
钉在我的门上的。那段时间,于是之接待国内外客人,曾经找我
去作陪;遇到比较重大的人生选择,比如有人推荐他做文化部
长,胡耀邦接见了他,他也要跑来说一说⋯⋯现在回想,他可能
有他的孤独。他需要一名即使不能帮他拿什么主意,但至少不至
于坏他什么事的年轻朋友。80 年代,在那个戏剧界文学界风波迭
起的年代里,基于命运的安排,我就成了于是之一名这样的小朋
友。从而为近20年之后的《我所知道的于是之》这篇文章提供了一
个基础。这个基础,至少是真实的,是同情他的,是希望理解他的。
而我所讲述的一些于是之的故事也很可能是惟一的⋯⋯
但是,几年来,每次提起笔,心里涌动着的都是一团推不开
的情绪,一种惋惜和无奈。